贾珲望着月理朵的俏脸。
十八岁的美人,一绺靓丽的黑发飞瀑般飘洒下来,弯弯的蛾眉,一双乌黑的眸子勾魂慑魄,秀挺的琼鼻,粉腮微微泛红,樱桃般的樱唇沾着水一样,瓜子脸晶莹如和田产的白玉,白亮的肌肤如天池不化的雪,身材曼妙纤细,清丽绝俗。
回想起当年第一次见到月理朵,受惊的小鹿一样的眼神怯怯的看着自己,甚至不敢看自己的脸。
第一个念头,真他母的好看。
第二个念头,恨不得把哔——都塞进去。
自己当时还是个不满十五岁的纯情少年,两辈子加起来连小姑娘的手都没摸过啊!拿这个来考验洒家?
邪念大起!
但看到抱着一具尸体放声痛哭的月理朵,贾珲终究没做那种事。况且自己还带着人呢。
就这样,月理朵被自己带回玉门关,成了自己的侍女。
至于军中禁止带女眷,贵族总有些特权的嘛,而且这一条建国没多久就没人执行了。
精力旺盛又时刻绷着一根弦,指不定什么时候人就没了,这种简单粗暴还省钱的发泄方式就成了必然。
到了现在,哪怕是治军最严厉的将军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月理朵很幸运的碰到了自己,不然,她大概率会被人略走,死在不知道哪个角落里。
贾珲也很幸运的遇见了她。这个比自己大一岁的美人把自己养弟弟一样,照顾的很好。
自己的亲兵全是糙汉子,把自己照顾好就不错了,十几年来的贵族生活彻底改变了自己的生活习性,习惯了有人伺候,初到宁夏镇的自己因此吃尽了苦头。
月理朵啊月理朵,没了你我可怎么活啊!
感情是一点点培养出来的,在自己十六岁的那天,月理朵把身子给了自己,正式成为了自己的侍妾。
月理朵发现自己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完成了父亲的期盼。
贾珲静静的瞧着月理朵渐渐变红的脸颊,慢慢靠了过去,月理朵也闭上了眼睛,期待着什么。
“珲哥儿,珲哥儿,我来看你啦!”屋外猛地传来一声大叫,月理朵睁开了双眼,玉指抵住了贾珲的嘴唇,轻笑一声便转身回了后院。
被打搅了好事的贾珲恶狠狠地瞪着闯进屋内的来人。
“杀千刀的陈老四坏老子好事,受死!”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喘着气坐在了台阶上。
“陈净远,你要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老子掐死你,”说话的功夫,贾珲掐住了陈净远的脖子。
“咳咳,好消息,撒手!”陈净远挣脱脖子上的手,连忙说道。
“你家来信了,之前送到你家里的那个舞团也到荣国府了,就水土不服死了三个胡姬,乐师一个都没折损。”说完,陈净远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贾珲。
贾珲连忙接过信件,拆开信封读了起来。
“贾珲吾侄,见字如晤···”果然还是二叔写的信,自己的犬父还是懒得写信啊。
信的内容不多,祖母对自己的担心,犬父贾赦又托自己买几个胡姬,二叔对自己的嘱托,还有大弟贾珠代弟弟妹妹们对自己的问候,顺便还嘱托自己不要忘记回来的时候带礼物,这定是三妹妹探春的主意···
不知不觉,身边有了这么多亲人了啊。
贾珲的思绪仿佛跨越了千山万水,看到了那些他朝思夜想的人们啊。
唉,还有一封?
李纨······
记忆里深藏的身影也浮现在心头,这是祖父生前给自己选的妻子。
原著里是贾珠的未亡人,贾兰的母亲。
不知不觉就绿了珠弟啊,那只能娶回家给你当嫂子了。
“嘿嘿”贾珲不知不觉间笑出了声。
“呦,你那小媳妇给你写信啦?”身后陈净远的声音把贾珲从幻想拉回了现实。
老脸一红,贾珲起身走回了室内,小心翼翼的把两封信锁紧了雕花的木匣里。
贾珲回头,看向在吃葡萄的陈净远。
“你这都护府长史这么闲的吗?”
“嘿,你这算问着了,爷要回京了,长史的工作提前扔给之前的录事参军曹耀了,他就是下任长史了。”
“这样啊,那以后就要叫你大王了。”贾珲愣了一下,随机调笑道。
“去,咱们什么关系,兄弟还能不照顾照顾你吗?我封你为王府大总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陈净远也笑了。
这厮乃当今四皇子陈净远,依循《皇齐祖训》,十三岁束发后被打发到边镇历练,坚持两到三年后才能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