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行吧。”姜欢撇了撇嘴,觉得崔鹤这个小老弟不太给自己面子,不过还是恢复了正经。
“乌丸家自己虽然死鸭子嘴硬从不干走私的事情,但他手底下的人还是要吃饭的啊!石炳元大概就是在私下里偷偷摸摸走私东西的,准噶尔又不知道通过了什么方式找上了他!”
说到这里,姜欢突然停了下来,突然伸手再次抓住了崔鹤的肩膀:“哎不对,其实你们也不必这么着急把石炳元抓起来啊!顺着他这条线看看他到底把炮卖到哪里去不好吗?”
“这其实朝廷也想过这个,不过太尉说没必要,就算抓住了他们,他们倒卖的那些火炮也回不了中原了,把这条线剪断就行。
而且,抓石炳元与追查是哪个部落倒卖给准噶尔的也不冲突啊!”崔鹤解释道。
大不了绣衣带着几个石炳元的人继续跑一趟嘛。
“行吧,你们有数就行。”姜欢松开了崔鹤的肩膀,缓缓的靠在立柱上,“那你们大胆的去做吧,某家会带着弟兄们去给你们镇场子的!”
“那可太好了!大将军,那时间就定在三日后?”崔鹤长舒了一口气,这件事终于办成了,也不枉自己被姜欢拉到他家的家庙里听他讲故事讲了这么久了!
“行,三天之后扬了他!”姜欢拍着胸脯应承了下来。
终于啊,终于有点事情能做了!
。。。。。。
北面打算怎么实施抓捕是他们的事情,贾珲不管,管也没用,相距甚远不具备微操的可能性。
所以,相信姜欢崔鹤能把这件事情办妥就行。
姜欢虽然总是犯浑,但该办的事情也是从未出过差错的,相信他就行。
再者,眼下还有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需要全家出动.
“哎,往那边挪挪,你踩着我裙角了!”
马车内,今日一身一品大妆还挂着霞披的李纨用手指戳了戳身边的贾珲。
“啊?好。”贾珲连忙朝旁边挪了一下。
与李纨身上的大妆规格相等,贾珲今日自然是穿上了自己的朝服。
青缘赤罗衣、青缘赤罗裳,手持牙笏,头戴笼巾玉蝉八梁冠,腰后配挂绿、黄、赤、紫四色云鹤花锦大绶。
根据太祖开皇元年所定仪制,百官需在大祀庆成、正旦、冬至、圣节及颁降开读诏赦、进表、传制时穿朝服。
今日就是圣节,自然是要穿朝服的。
圣节,又名千秋节,专指皇帝的生日
太上皇今年过七十大寿了!
谁说太上皇大寿不算圣节的?只要给放假,给吃席,那就必须是圣节!
上皇的圣节可是难得一遇的大事!
自从上皇过了六十四大寿后就再也没有过过生日,说从六十四以后就七十、七十三、八十一、八十四这几个生日的时候过过。若是还能继续活的话,最多就过一下九十和百岁就够了。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过法。
不过这样对大家都好,以上皇的身份来过寿的话,那就是一种折磨,倒不是折磨上皇本人,而是折磨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
为了办好上皇的寿辰,那可真是从南到北从东到西整个国朝都被动员起来了。
整个驿站系统被发挥到极致,几乎每时每刻都有驿卒带着各地的特产纵马狂奔,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朝着洛阳送去!
相比起上皇这一次的寿宴,那给杨玉环不远万里送荔枝的唐明皇都得比个大拇指!
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数不尽的食材和珍惜香料被发往洛阳,能用干货的还行,有时几辆马车就能办妥,可那些必须要吃鲜货的就麻烦了。
若只是给寥寥几人吃也就罢了,可最麻烦的就是这了,他是要办宴席,是需要很大量的!
没办法,只能把东西埋在冰沫子里,几十号甚至上百号人,一人两匹马玩了命的跑了!
索性这次寿宴经费给的足,总算是没御史出来扫兴就是了。
全国驿站的顶头上司,平日里的清闲衙门兵部车驾司的众人瞬间就忙成了一团,在这举国欢庆的日子里成了最苦逼的那群人.之一。
另外的则是宫里的尚膳监了。
上皇可是点名让尚膳监主持寿宴的,说什么也不要光禄寺来操办,说他们做的东西就是猪食。
光禄寺的据理力争完全无用,上皇就是不听,所以寿宴的压力则全部被压在了尚膳监身上。
听说尚膳监的掌印太监那可是愁的头发都快掉光了,就是所剩无几的几根头发也都愁白了.
在接到上皇的旨意后,尚膳监掌印太监就一咬牙带着干粮,冲进光禄寺和礼部就开始啃书本准备起菜单来,那股子啃书本的疯魔劲儿,饶是清贵且总是瞧不起宦官的礼部官员们都看不下去了,时不时过去劝他歇歇以防止他猝死.
“这么说来,今日的寿宴可是有好东西尝尝了?”李纨眼睛一亮,十分的期待。
“那肯定的,四百万两银子的寿宴要是没点好东西,那别说下面办事的太监了,就是圣上都讨不了好,非要被老父亲那充斥着父爱的铜鹤宫灯来那么几下。”贾珲扯了扯嘴角,微微笑了笑。
“你在说什么啊?这也是伱一个臣子一个晚辈能说的话?”李纨完全没有理解贾珲的笑点在哪里。
“啧,算了。”理解不了就理解不了吧,这个梗如今能理解的人也不多了。
毕竟,只要当事人,当年被上皇举着铜鹤宫灯追杀了一圈的忠信王不主动说,想必底下的人肯定也不敢说的。
说出去忠信王可能不会对他们怎么样,可现在甄太妃可还没失了圣眷呢!
谈笑间,贾家的车队便开到了西苑的正门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