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回燕京(1 / 2)

红楼兵仙 木穴川 10965 字 2023-07-01

不多时,鲁达也和几个人一起进入明堂,由于爵位较低的缘故,所以就没有公侯伯那样单独册封。

正襟危坐又过了近一个时辰,坐到贾珲都快感觉不到腿的时候,册封终于结束了,接下来就是册封皇子了,陈净远也身穿皇子朝服上殿。

“为兄弟情义远征曰‘义’,爬冰卧雪奔袭万里曰‘勇’,你这辈兄弟的王号通字又恰好是是‘义’,上皇为你则定了‘义勇’这个王号,自今日起,你就是义勇亲王了,愿我儿不负这‘义勇’二字。”

齐朝并没有如同前朝一样选择春秋王号,而是选择了用字号作为王号。

前一个字成了辈份一样的东西,比如皇帝这代人。

皇帝的王号是忠礼王,同辈还有十三弟忠顺王、十四弟忠信王在世。

上皇给自己的嫡长孙,也就是厉太子的嫡子封了义忠郡王,以“义”作为这辈宗室的通字。

因为儿子是郡王爵,所以厉太子这个当爹的又被称为“义忠亲王”,起初是原太子党人特意代替厉太子这个谥号,之后流传甚广,义忠亲王这个非官方的称谓倒成了大家用的最多的名号,厉太子这个称谓几乎绝迹,上皇也没有反对。

王号没有问题,问题在于亲王。

上皇的长房嫡孙,义忠才是个郡王呢,你一个庶出的小透明也配做亲王?

哪些站位其他皇子的大臣坐不住了,正要有人出班反对,又听见皇帝开口了。

“你跟你的那几个兄弟不一样,你用你实实在在的功勋才换来亲王爵的,这是上皇金口玉言,有什么问题,上皇说去找他当面对峙就是。”皇帝有点小兴奋。

也不知道是因为儿子封亲王而高兴,还是想到会有人去找上皇对峙而兴奋。

刚要出班的大臣一下子就蔫了,既然是上皇开的金口,那就容不得他们反对了。

万一恶了上皇,让上皇迁怒自己身后的皇子,得不偿失。

只是望向陈净远的眼神越发阴冷忌惮。

这是个真正与军队交心的皇子,日后就是大敌了。

册封皇子的典仪也结束了,摆饭,开干。

西北边军集团里,独属于贾珲兄弟几个的小团体,很幸运的人人得爵。

贵为义勇亲王的陈净远和武威郡侯贾珲不必多说。

水澈得爵渭源县伯。

石元修得爵靖远县伯。

牛昭得爵狄道县伯。

柳蕰得宁远县伯。

刘沥得伏羌县伯。

马霖得安定县子。

侯邝得宁灵县子。

……

就连查干巴日和阿斯尔也得了爵,查干巴日获封迪化县伯,阿斯尔得了林芝县子。

鲁达也受封平凉县子。

大殿之上其乐融融,推杯换盏。

明堂下的广场上也开始演起对武将来说最庄重的舞乐。

首先,《干戚之舞》。

自《礼-大武》中节选的战舞。

太常寺的舞者们从明堂下的暗室一涌而出,左手持干,右手执戚大冬天的袒胸露乳,为了好看特意锻炼出的肌肉抹上桐油,一招一式间尽显男子的阳刚,八佾舞于庭,昭示着大齐的武德。

接下来,《功成庆善舞》。

太祖十年,天下大定,巡幸东都临淄,在太祖祖宅废墟之地修建的庆善寺也恰巧完工,太祖大喜,大宴群臣,太祖感叹创业之艰辛做《重幸武功》,令太常寺排练乐舞,成《功成庆善舞》。

代马依朔吹,惊禽愁昔丛。

况兹承眷德,怀旧感深衷。

积善忻馀庆,畅武悦成功。

垂衣天下治,端拱车书同。

白水巡前迹,丹陵幸旧宫。

列筵欢故老,高宴聚新丰。

驻跸抚田畯,回舆访牧童。

瑞气萦丹阙,祥烟散碧空。

孤屿含霜白,遥山带日红。

于焉欢击筑,聊以咏南风。

自此,《功成庆善舞》成为得胜归来的皇家宴会上必备舞乐。

最后,则是《一戎大定乐》。

太宗北伐残元,巡幸燕京。

军队在德胜门外开阔处练兵,太宗登上得胜门观望,看到将士们精神抖擞,威武雄壮,队伍的阵型干变万化,气势恢宏,很是感动,便命乐师按演习阵型做《一戎大定乐》。

可惜见不到最初由得胜归来的将士们排演的《大定乐》,颇是一件憾事,但太常寺竭尽全力组建的舞队同样演的非常棒,久经沙场的贾珲等人看的也是热血沸腾。

三支必要的舞乐演完了,接下来就是大伙爱看的了。

教坊司的舞女们自左侧鱼贯而入,站在了明堂中央。

随着乐师们的演奏翩翩起舞,尽显汉女的婀娜多姿。

突然拍子一变,汉女们从右面退场,高丽进贡的美人从左侧替补了上来。

那踏节的盘和鼓已经摆好,舞人从容而舞,形舒意广。不经意的动作也决不失法度,手眼身法都应着鼓声。纤细的罗衣从风飘舞,缭绕的长袖左右交横。络绎不绝的姿态飞舞散开,曲折的身段手脚合并…

一曲舞罢,高丽姬也朝右侧退去,乐师早已更换乐器,充满异域风情的西域音乐传出,左侧,妩媚的胡姬跳着胡旋进入明堂中央……

大齐各族的歌舞齐聚一堂,各有特色的美人争奇斗艳,昭显着大齐的天命与强盛。

赐宴从午时一直持续到日落西山,这才意犹未尽的散去。

醉醺醺的贾珲扛着醉死过去的犬父出了宫门,早已等候在外的马夫仆役连忙从贾珲肩上接过贾赦,剩下两个人也一左一右扶住贾珲,在一阵阵告别声中上了马车,往淳化坊开去。

。。。。。

“鲁大哥,真不继续呆在军中了?”洛阳西十里外,贾珲陈净远等人送别鲁达。

“不呆了,要不是和硕特入侵,洒家也不会参军,其实就算他们不来,洒家也寻思着要辞了这捕头的差事,去外头闯闯,正巧哥哥我在老家拜过一个师傅,是五台山文殊院的智真长老。

如今他老人家要去我们那的大云寺一趟,听说哥哥我在洛阳,就想让我和他一起,长老他现在就在新安等着。”鲁达回答。

“五台山往大云寺走,还能路过洛阳?”贾珲有些疑问。

“啊,长老他前几天拜访白马寺来着。”

“原来如此。”贾珲沉默。

“算了,不说这些了,大哥,这是我的腰牌,不说全国通用,但在运河沿岸和江南地界都是顶好用的,遇见挂着我贾家云纹的铺子,拿出这腰牌来,那掌柜的必会尽全力助你,你拿上吧。”贾珲解下随身腰牌,递给了鲁达。

“还有我的。”陈净远也拿出了自己新作的腰牌。

“还有我们的!”众兄弟纷纷解下自己的身份腰牌来。

“这…那哥哥就愧领了,日后要有什么吩咐,尽管派人告知一声便是。”鲁达也不是个矫情的,这群来送他的都是意气相投的兄弟,拿了他们的腰牌,日后必要报答。

“好,拿酒来!”贾珲见鲁达痛快地收下众人的腰牌,大悦,叫人把早已准备好的酒拿了出来。

一人一个酒碗,倒满贾珲偷拿出来的贾府珍藏近百年的好酒,众人一涌而尽。

“哈哈,好酒好酒,众位兄弟不用再送了,洒家去也!”

将酒碗摔碎,鲁达跨上了骏马,带着几个要追随他的亲兵向西越走越远。

一直目送鲁达完全脱离视线,众兄弟这才收回目光。

“行了,回去吧,咱们也要收拾收拾东西回燕京了。”

一行人回了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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