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枪，失败，

第四枪，

啊！

对面传来惨叫声，

命中！

第五枪、第六枪。

格莱林特对着那个位置连开两枪，与此同时，对面的子弹也击中了他的左肩。

对面的枪法也很好，格莱林特只是连续开了两枪，中间还变换了身形，还是被对面击中，并且距离心脏很近。

紧握的左手无力的张开，暗银色的石头垂落在掌心，看着地面上的血迹，格莱林特明白，自己的位置已经暴露了。

没有时间处理伤口，格莱林特用右手将石头扯掉，但他并没有打算离开，只是将沾有血迹的石头放入口中。

石头不大，不影响说话，只是一股带有铁锈的咸味在他的口腔蔓延。

格莱林特越发冷静，他知道，等待他的将是对方猛烈的攻击。

没让格莱林特放松多久，灵性就带来了强烈的危机感。

格莱林特根据灵性的直觉向左侧翻滚，子弹击中了格莱林特靠着的墙壁。

对面在悄悄移动，极为清楚他的位置，并且对面很有耐心，一枪没中并没有再连续开抢。

左肩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格莱林特明白，这样下去，他会变得越来越虚弱。

大致估算了一下对面的移动速度和街道的情况，格莱林特深吸一口，跃出墙壁，在空中对着他猜测的三个位置分别开枪。

嗵（tong！

格莱林特的右脚被击中，子弹带来的惯性让他在空中改变了方向。

得益于侦探魔药提高的身体素质和协调性，在空中也能简单的变化一下身体形态，倒是没有击中要害。

艰难的将右手朝向子弹的方向，按动了扳机。

嗵！

右手手臂被击中，手上的左轮掉落，身体再一次受到子弹带来的惯性，在空中又一次改变了角度。

嘭！

格莱林特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的左轮手枪掉在了其它的位置，离他有一段距离。

此刻，他已经不能对对面造成任何伤害，身体上的三处伤口带来了巨大的疼痛。

这是，格莱林特终于看见了对方的样貌，身体有些微微发胖，金色头发，棕色眼睛。

他昨天才在射击俱乐部遇到过，阿方索·莱希纳，和他一样，鲁恩王国的子爵。

对面没有着急开枪，举着左轮，对准格莱林特。

“格莱林特，不得不承认，你很强，隐藏的也很好。”

格莱林特没有说话。

莱希纳似乎没有听到他想要的话语，

“格莱林特，永别了。”

“门。”

就在这时，格莱林特用赫密斯语说出了这个单词。

他的身影开始变得虚幻，躲过了莱希纳的那一枪。

但右腿受伤，他的移动受到了大幅的降低，好在他的目标就不是逃跑。

格莱林特出现在莱希纳的身后，将提前绑在左手上的短刀刺中了莱希纳的心脏，顺势将他压倒。

咳！

虽然是将莱希纳扑倒，但触碰到地面后作用力还是让格莱林特吐出了一口鲜血。

“没想到，我竟然输了。”

莱希纳虚弱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但你也没赢，你改变不了黑暗……的……世界。”

莱希纳的声音越来缓慢，也越来越弱。

感受到下方的已经没有动静，格莱林特朝着莱希纳的右手侧翻身，靠着他的身体微微坐起。

“莱希纳，我从未想过要改变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