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墨起身就将苏柒若的身子往窗户那边推,苏柒若却是稳坐不动。
“就算有人来抓奸,我们也不怕,且不说你我清清白白,便是真做了什么,谁还敢管到我的头上去?我们正好借此机会将事情定下来,也能省去许多麻烦。”
苏柒若是不准备躲了的,可顾南墨却不愿意。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却不能不管她的。
她日后要在朝中行走,不能因此事被人抓住把柄。
“你去躲一躲嘛!”
见顾南墨急红了脸,苏柒若才无奈地站起身来。
端起桌上她用过的那个茶杯,一闪身便进了内室。
顾南墨正要跟上去,便听见人已经到了院子里。
尽管心中担忧,却也不敢表现出什么。
门忽然被人推开,吓了顾南墨一跳。
却见秋竹端着水盆走了进来,大声道:“公子莫要绣了,洗漱一番,早些睡吧!”
说着,秋竹将水盆放在一旁,从软榻上端过顾南墨平时刺绣用的小筐拿在手里。
门又被人重重地推开,顾南墨和秋竹齐齐朝门口望去。
只见一脸怒气的顾才棋和一脸得意的顾南清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柳儿,管家王素却是站在院子里未曾往里来。
“母亲这是什么意思?”
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踢儿子的门,这传出去好说也不好听啊!
顾才棋面色一僵,她刚才也是听到屋里面有两个人在说话,所以信了顾南清的话。
可这人分明就是秋竹啊,哪儿是什么夜会顾南墨的女人?
顾南清脸上的得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看着桌上放着的一个茶杯,还有抱着绣品的秋竹,以及一脸无辜的顾南墨,只觉得不可思议。
他分明是瞧得清清楚楚,亲眼看见有人进了顾南墨的院子,这才跑去找母亲过来捉奸的。
怎么可能会没人?
顾才棋推开秋竹进了内室,顾南墨脸色微变,也紧跟了上去。
刚才他让苏柒若从窗户那里走她不肯,非要躲进来,若是被顾南清发现,那才真是说不清了呢!
“顾南清,你到底要做什么?想发疯的话可以去自己的院子,我没时间陪你。”
“不可能,我分明看见有女人进了你的院子,你把她藏到哪儿去了?”
顾南清找不到人心里一慌,便说漏了嘴。
他翻了床下和柜子,能藏人的只有这两处,却并未有什么女人。
顾南清不信一个活生生的人能就这么消失不见了,之前他去叫母亲过来时,柳儿可是一直在外面守着的,并未看见那女人出去,她一定还在这屋里。
“你这栽赃的本事和阮氏如出一辙,到底是阮氏教出来的好儿子啊!”
见屋内没人,顾南墨也有了底气,不由得讥讽道。
他与苏柒若两情相悦,在一起聊会儿天碍着旁人什么事儿了?
顾南清还真是见不得他好啊!
“母亲,您可以去问柳儿,我们都亲眼看见了,就是有个女人进了哥哥的屋子,清儿也是担心哥哥,害怕那人会伤害哥哥啊!”
顾南清未找到人,心里也有些没底了。
于是便转变了语气,刚才还诬陷是顾南墨藏了女人,这才一转眼的工夫,便说是担心哥哥了。
顾才棋也跟着进来看了几眼,除了桌上放着的荔枝和点心外,并未有什么异样。
这荔枝是世女殿下白日里命人送来的,管家已经告诉过她了,她的书房里也还放着一盘子,都是沾了大儿子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