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心下欢喜,这簪子当初她收的虽是一百两,可这东西却绝对不只值这个价儿。
但镇子上的有钱人不多,所以这簪子一直也没卖出去。
如今卖家来赎簪子了,她里外一倒腾,怎么着也能挣个几十两的。
“咱当铺有当铺的规矩,当初收这簪子时是给了您一百两的银票,如今您若是想要赎回,便要按照规矩多付簪子的五成,需要一百五十两。”
这伙计本来还想开口要两百两的,可又怕把人吓走了,那这簪子可就真的成了摆设了。
近来生意不好,少挣些也无妨,总好过什么都没有的强。
苏柒若正要点头,南璟沐却是拉着苏柒若就要往外走。
“这是怎么了?”
苏柒若握住南璟沐的手,看着他那张紧绷的小脸儿问道。
“不要了,她这不是打劫吗?”
南璟沐不悦地说道,当时他急着用钱,只将这簪子当了一百两已经觉得亏大了。
如今他们要赎回自己的簪子,这人竟然直接开口要一百五十两。
那这簪子便不要了也罢,反正他也习惯没有簪子戴了。
苏柒若好笑地捏了捏南璟沐的手心,一脸的宠溺。
原来这家伙是怕她吃亏啊!
“这簪子咱们若是重新到京城去买,少说也得千八百两的。这小地方的伙计不识货,如今我们只用一百五十两赎回来,怎么着都是赚了的。若是碰到个识货的,那可就不是这个价儿了。”
苏柒若凑到南璟沐耳边小声道,其实她也不识玉,只是觉得这白玉簪挺好看的,又是南璟沐身上唯一的一件首饰,所以才骗着他想要将簪子赎回来。
南璟沐又是一怔,心里愈发不是滋味儿了。
一根千两的白玉簪竟然被当铺压价压到了一百两,这还真是打劫啊!
但是一想到那一百两救下了苏柒若的性命,南璟沐又觉得值了。
这簪子再好也是个死物,能卖一百两都比戴在他头上的强。
听苏柒若这么一说,南璟沐也不再多言,便等着她去与伙计交易,自己坐在外头喝茶。
这簪子据说是他爹爹留给他的,南璟沐一直戴在头上,没想过能值多少钱。
但既然它能救一次苏柒若的性命,便是有用的。
那以后他身上就应该再多装些首饰,万一以后再落了难,这可全都是救命钱。
这般想着,南璟沐便准备等进了京城偷偷去以前的南将军府看看,他母亲的书房里有个小密室,里头有不少值钱的东西呢!
母亲当初送走他的时候便告诉过他,因为她政务繁忙,怕护不住他,所以才顺势叫人将他送去了江南。
但是他父亲留给他的嫁妆她一直都收着呢,并未被那继室占了去。
说到底,娘亲其实还是挺疼他的。
尽管有时顾不上他太多,但好在也没让他饿死在外头。
经过在王家村生活的这几个月,南璟沐心里对南将军的那仅有的抱怨也消失殆尽了。
母亲是个做大事的人,顾不上家里也正常。
只是这么正直为公的母亲却因谋反而被抄家问斩,南璟沐实在有些不敢相信。
到底是皇帝昏庸还是有人栽赃陷害,这件事情他必须要弄清楚。
苏柒若出来时手里不仅拿着那根白玉簪,还拿了一个红布包,一并交给了南璟沐。
“这是什么?”
南璟沐捏着红布包,总觉得还挺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