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容蕴不好说,沐锦言看见的只是那男人身上的伤,却不知他之前经历过什么。
北蛮人折磨男人的手段连她听了都觉得恐惧,更别说沐锦言这种自小在蜜罐子里长大的世家公子了。
“我救不了他……”
沐锦言伏在容蕴怀里哭得委屈,好似要把心中所有的不平与无措都哭出来似的。
他虽出自将门,却是第一次面临这种状况。
自小与司千凌和小殿下他们一同长大,便是有些事以将军府府身份不便做的,只需殿下一句话,东陵上下也无人敢不从。
哪怕是初初遇上那个连司千凌都敢算计的姜太女,沐锦言都不曾有过害怕。
因为他知道,殿下和容蕴姐姐一定会有法子对付南疆,姜瑜根本就不是她们的对手。
可现在,他才真正发觉自己的无能。
身份地位权势在生死面前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他连一个无辜的男子都救不活。
“这不是你的错,有殿下在,总有一日,天下太平,海晏河清。”
容蕴轻轻拍着沐锦言的后背,语气坚定。
自她幼时立志要以容家百年家蕴辅佐殿下时,便没有想过回头。
殿下若争,她便做殿下的马前卒,做殿下手里的剑,助她得天下。
殿下若求稳,她便做殿下的谋臣,做殿下御前的臣,助她治理天下。
东陵之前从无引战之心,只求百姓安稳,奈何有人见不得她东陵百姓快活,都以为东陵是坨软柿子,有事没事都要过来捏两下。
那这天下……便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