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敌将是为了故意放出白石,大夏的消息作为幌子,那现在他的目的已经是达到了呀!”
“再度派人回去,岂不是就会被封锁外围的蜀军所俘获吗?”
“是呀是呀,”
听闻着费曜的部署,部分将校各自脸色间有些疑惑,遂出言问询着。
闻言,不待主将予以解释,一旁的戴陵面露着笑意,笑着对他们说道,“你们啊,这就有所不知了吧?”
“其实这是将军有意为之的试探罢了!”
“试探?”
“对呀,如果将军派出的斥候能够安然穿梭于狄道与龙桑之间而不受阻拦,那就证明蜀军此番的确是无意强攻城池,不会在乎我军是否能够知晓当地的战况。”
“那局势就会异常明朗,蜀军只是围而不攻,我军就此可继续屯兵不动,静待赵统的下一步动向。”
“可要是此番斥候回不来被扣押的话,那就证明了方才本将所提到的羌人突袭白石、大夏的确就是放出的幌子,实则敌军别有他图!”
“我军就不能按兵不动了。”
一番番的话音道落。
戴陵徐徐将费曜的试探之策讲述出来,
听罢,众将校才各自是如领神会的点点头。
从旁的费曜则是一脸凝重之色。
自两载前赵统进驻羌道过后,
时至如今,他已然是成为了总督武都,阴平此毗邻凉州、关陇等边地的边军重将了。
费曜与之激战亦有了数次,
可他每一次在这位小辈手中都几乎是没有占得便宜,反是让对方接连的活跃、猖獗起来。
此番赵统再度纠集部众来袭。
费曜内心深处已是极其的重视起来。
他知晓,与这样的大敌交手,不可有丝毫的马虎。
但凡有一丝一毫的纰漏,或许就会被对方抓住破绽。
随着一番商讨之下。
除却由费曜亲自挑选的使者人选风尘仆仆的乔装奔腾至烧当羌领地,其余各部主力则暂时驻扎于原地。
将归来的两位探子重新派遣回龙桑城。
二人初一听,自然是百般不愿!
他们好不容易才从蜀军营中逃出生天,现在再度折返,岂不是自投罗网乎?
他们就是从龙桑城内来的,对于当地战局是清楚无比。
龙桑外围早已被蜀军层层封锁包围。
压根是连一只飞鸟都莫想飞进去,别说是人了。
可由于先前他们二人汇报时怕被追查,特意隐瞒了自身被俘获的这段事迹。
这下子再度被派遣回返龙桑,他们亦不敢有丝毫的推迟。
二人只得领命,无奈纵马沿途返回。
至于逃跑?
他们根本不敢想,自己的家卷就在后方。
如果他们叛逃,那按照规定的律法,家人必定是会被殃及池鱼的!
……
以至于数日后,
汉军大营。
亲卫将霍弋再度是急匆匆地奔至大帐中求见,随后向赵统禀告称前番打晕看守军士的两名敌军探子又折返而回了。
“将军,是否要将之抓捕回来?”
话落,霍弋拱手相问道。
此言一落,赵统稍作思索,随即就轻轻挥手道:“不,放他们回城,路上不要做丝毫的拦截。”
但此一番举动,却令从旁的霍弋顿时面露浓浓的不解之色。
他连忙说道:“将军,此举明显是狄道的曹军主力在收到我方故意放出白马,参狼羌欲突袭白石,大夏的消息后,所差人回归给城内守将的指示。”
“我军若放归,岂不是令曹氏两地保持着联系乎?”
话音落下,霍弋一脸的焦急之色。
“那又如何呢?”
正居于主位上的赵统见状,面上浮着满面笑容,并不以为意,反而还轻声安抚道:“绍先,遇事要多思考,切勿要焦虑不安。”
“别说此番敌军探子要回城不能有所阻拦,就是过两日他们还要回返狄道,我们都要将其畅通无阻的放行。”
“这……”
听闻着赵统此番话,霍弋面上浮着的不解之色一下子更是疑惑不已了。
这是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