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不幸染病者,则立即差人将之隔离开来。
并与军医一道为士卒们喂药。
而随着策反江东境内各大山头的山越接连不断起兵,聚集攻击城邑的军报传至合肥,曹操亦是顿时大感时机来临。
为了能够趁江东内乱之际,乘虚夺取濡须口此江北的唯一防线。
他立即差遣后续主力部众快速汇聚居巢。
以号令众军开赴濡须前线,强攻濡须邬。
可就在曹军大部初抵足居巢时,却发生了一件令人难以预料的事件。
司马朗于巡军时不幸身染重病。
数日过后。
经医治无效,薨于军营之中。
曹操听闻后,面上亦是悲痛不已,遂在大营间为其开展追悼会,随后差人将遗体以做保存后,送回中原故土安葬。
待处理完诸事,他方才下达了进发的指令。
一瞬之间。
曹氏军力分为数部,浩浩荡荡杀向濡须口。
而此刻的广陵郡方面,自藏霸,孙观所部合兵一处,沿射阳这片沼泽地艰难进抵江都后,亦是大肆打造起渡江所用的船筏。
以待渡江直袭吴郡所用。
正高居建业,俯瞰时局的孙权自是将目光时刻聚焦于江北一线。
当听闻曹军已是大举进攻时。
他亦是通过哨探得知了此一军情。
遂也是快速下派了指令。
先行令宗室部将孙桓率部进驻吴郡,以控卫吴县以及严密防范周边的渡口,谨防藏霸、孙观所部沿江都渡江袭来。
乘虚攻克吴郡,威胁江东本土。
随之,他又时刻关注着濡须一带的战局。
若是吕蒙于前线战不利,他将时刻抽调起现今对付叛乱的山越等各路兵马渡江支援。
一条条指令有条不紊的下发着。
濡须邬方向,早已接令携部屯驻而来的吕蒙此刻面对着气势汹汹且数倍于己的曹军主力来袭,心下亦并未有丝毫的紧促情绪。
他居中镇定的指挥着。
由于曹军进军神速,主力大军更是紧随其后。
正受命于郝谿筑造城池的吴军兵士因撤退不及时,而遭遇了曹军先锋部众
一番激战,吴军被击退。
收到这一则则的军报,吕蒙沉思一番,也深感曹军势大,随立即就采取了收缩防线的举动,命在濡须邬建城的兵士依次回返。
随后,他差人于邬堡内搭设了万余张强弓严阵以待。
而就在曹军各部陆续清除濡须以外的吴军势力,正欲向此大举来攻之间,却是天公不作美。
连续的数日间,忽是暴雨不断。
以至于令各部兵将进抵濡须口外围时,大江间的水位暴涨。
而吕蒙见此时机,趁势命率部来援的徐盛,凌统所部乘大船沿江执立,于江面上与濡须邬呈犄角之势。
眼见着吴军滴水不漏的防守态势。
此刻,曹军大将夏侯惇下令各部试探性的往邬堡发动强攻。
但显然吴军早已准备充分。
在邬堡之上,静静注目着曹军士卒的徐徐推进,估摸着进入己方射程范围后,吕蒙大手一挥,一声令下。
转瞬之息。
邬堡之上,箭如雨下!
那漫天的箭失宛若鹅毛大雪般飘落而来。
令曹军军众压根无法靠近邬堡。
不仅如此,由于连续的暴雨倾盆,已令邬堡四周已成汪洋泽国,陈兵于江水两侧的徐盛、凌统更是在曹军大举进攻时,直接撑船攻来。
让曹军各部不得不分身乏力,分兵前去阻挡!
连续数次攻势下来。
曹军即便凭借优势军力强行攻击濡须邬,却也无有丝毫的进展。
眼瞧着战事的进展极其不顺利。
此时一侧随军的征东将军张辽不由快速纵马奔至夏侯惇主旗旁,面露严肃之色,拱手劝戒着:
“夏侯将军,现濡须邬上,吴军准备充分,强弩一应俱全,我军士卒压根无法存进。”
“又鉴于前数日暴雨大作,令周边江水暴涨,反是吴军水师得以从侧翼威胁,置我军于不利之间。”
“末将以为,我军当暂缓进攻,当往后撤屯驻,待天气放晴,水位渐渐下去后,再来进攻不迟。”
一席话语道落。
张辽徐徐分析了一番此番己方所遭受着的不利局面后,就果断的提议先行后撤,暂缓进军。
但此话一出,身席甲胃,威风凛凛立于一侧的主将夏侯惇却明显是心存犹豫之色,似乎是沉吟半响,说道:
“现今间,江东之地尚面临山越诸部族的叛乱,令孙权无暇顾及江北防线。”
“若我军退却一旦给其喘息之机,待孙权平定叛乱兴兵而来,那我军岂不是将更无破濡须邬的良机乎?”
闻言,张辽面色间亦是升起一丝的无奈之色道:“但江南之地,天气多变,现在因暴雨而令江水水位高涨。”
“反倒是让吴军引以为耻的水军、战船大有发挥。”
“现今之下,我军也唯有先行退避三舍,暂避锋芒了。”
随着这连番的攻势下都无法给到濡须邬的吴军丝毫压力。
又听闻着张辽此一番的分析后,身旁周遭诸将一时间都觉得纷纷有理,随即附和着其提议。
“夏侯将军,张将军所言甚是,现在当暂时退却,以避锋芒。”
“待水位逐渐下降,我军再卷土重来不迟。”
……
一连数语间。
夏侯惇遂也是在心下做了好一番的权衡,方才被迫接受现实,命各部往后撤至郝谿附近扎营静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