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统听闻此动静,迅速穿戴整齐,身披战袍从军帐走出来。
“休然,发生何事了,何故乱糟糟的?”
望着黑夜中一道身影急匆匆的奔来正是柳隐时,赵统神情严峻,沉声相问道。
“启禀将军,末将奉您之命负责分散战俘看押,但就在方才那梁习竟是暗中勾结了一票俘虏暴动夺了武器,趁乱杀出了大营。”
柳隐这时内心深处也多是忐忑不安的汇报着。
话落,他还小心翼翼的撇着赵统神色。
就此番出征以来,这已经是他的第二次失误了。
先是中计被困雁门境内,导致全军不得不涉足险境前来救援。
此番又看押不利,放跑了并州刺史梁习。
这要是梁习一旦归城,后果将不堪设想!
“那汝还愣着做甚?不加紧派遣快骑上去追回叛逃的战俘?”
谁料赵统猛然怒火中烧,怒斥道。
“属下遵命,”
吼声落下,瞧着自家将军怒火滔天,柳隐顿时心如惶惶,拱手领命道。
等柳隐的背影消失于黑夜中,赵统方才一脸怒容的神情方才平复下来,目光扫视着远处的晋阳轮廓暗暗道:
“梁习啊梁习,若不想仕途之路断绝,便不要耍花招哈。”
此叛逃策略自然就是他跟马谡自导自演出来的良谋。
唯有如此,才能瞒过曹氏的耳目。
然后等梁习逃回晋阳稳定局面,号召并州周边的武装前来围剿汉军为前番的谋划失利增加功绩。
届时,凭借守住并州之功该能功过相抵继续担任并州刺史,好接下来日后的潜伏工作。
赵统的目光中浮现着期盼之色。
这步棋子还真是临时起意,并非蓄谋已久。
所以具体能不能成,也得经受时间的考验。
现在他也只能是抱先尽人事,听天命的心态。
黑夜之中,铁蹄踏地声仿佛踏碎虚空。
柳隐正亲自领本部轻骑疾驰朝晋阳城下杀来。
在他的视角里,这是他的失职。
现在他只能尽力去弥补,那就是将梁习这帮人通通给重新抓回去。
而这时的梁习正领着叛逃的兵士于城下跟城上守军相对峙。
由于天色已晚,视线不明,守军也担忧这是汉军的阴谋。
担忧一旦开了城门,那晋阳就陷入失守了。
随着后面的铁蹄声愈来愈近,梁习面上浮现着浓浓的紧迫感,大喝道,“吾便是刺史梁习,快放我进去~”
随着这席大吼,刚好城内守将登上城墙所听到。
他追随梁习许久,特别熟悉这声音,连忙道,“真是刺史,速速开城。”
“弓弩准备,给我阻止身后敌骑追击。”
一席令下,厚厚的城门才缓缓打开。
梁习见状心下顿时一喜,遂挥手道,“将士们,速速入城。”
说罢,众兵将纷纷鱼贯而入,奔进城内。
等到柳隐率部而来时,城上的强弓硬弩早已准备就绪。
羽箭齐落,汉骑只得被逼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