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面下,还不待其问询情况,冯习就陡然透露出了一道惊人的消息,“启禀军师,近两日我等各部分批次乔装而来,于距离公安的江水上发现一人行踪诡异。”
“麾下将士顿时深感不妙,就连是差人撑船暗中跟踪。”
“没想到,那渔夫竟是一路驶向了下游的陆口,奔进了吴军的防区。”
此一则军情刚吐落,庞统神情顿时就凝重起来,眉宇间似是浮着一丝忧虑,半响不语。
眼瞧着自家军师半响未有反应,旁边冯习拱手道,“军师,军师……你怎么看待这事否?”
在部将的追问下,庞统遂才缓缓回应道,“你说那人是在距离公安城不远的江水上所发现乎?”
“正是,”
“那此人不出所料,大概率就是江东所派遣过来联络或是暗通士仁的使者了。”
庞统抚了抚下颚短须,慢条斯理的说着:“我白日间入城试探了士仁一番,目前倒是还察觉不出有背叛的迹象。”
“不过,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孙氏既是欲袭我荆州,那必定会做充足的准备,我等亦不可有丝毫的大意!”
“冯习,你届时差遣多人分散于江上暗中监视公安城的动向,十分注意排查往来进出之人。”
“唯。军师放心!”
话落,冯习拱手高声应诺道。
……
随着冯习所部相继分散乔装至江水南岸,就隐藏了起来,暗中静待消息。
而各自分散于江上一举一动的荆州士卒,亦是目不转睛的打探着军情。
果不其然,不消数日,再度是有从陆口而来头戴斗笠,装扮渔夫的江东中人撑船抵达了公安,并入城面见了守将士仁。
城内。
“士将军,据上一次会面以后,我家陆将军就很欣赏将军的忠心,故而特意再派在下前来劝说规劝您归吴。”
使者与之一见面,也是坦然的直接开门见山道。
此言一落,上首间落座的士仁面露冷笑,直言拒绝着,“嗬嗬~~本将的意思上一次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若是双方互相经商,倒可继续攀谈。”
“如还是行说客尔,还请汝速速离去复命!”
“士将军当真如此执迷不悟,不愿弃暗投明乎?”
话音刚落,使者也不气愤,依旧笑着威胁道:“如果将军执意不降,那恐怕昔日间您与南郡太守糜芳伙同倒卖军资于我江东,牟取暴利之事,怕是就要瞒不住了呢。”
“在下前番听闻,将军与糜芳负责筹措粮草运输前线,可却是克扣军粮饷以至于让关羽勃然大怒,放下还当治之的狂言。”
“若是关云长得知将军曾倒卖军资,不知将军命运将如何乎?”
一席话落,士仁瞧着其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神色,气就不打一处来,遂面色见陡然怒意滔天,拔剑道:
“汝可否是嫌我剑不利否?”
语气中的斥责,恐惧,不安甚至愤怒等情绪一股脑的爆发出来。
可使者见状,却丝毫不慌,依旧是十分平静的说道:
“呵呵~~”
“将军天威,杀在下易尔!”
“可吾死不足惜,恐就是在下若无法安然回到陆口大营,倒是将军之事怕是瞬间流传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