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己没想到连退路老莫都帮他想好了，一时间情难自已，泣不成声。

……

当第二天的鸡鸣响起，店家刚推开门就被吓了一跳。

门槛上坐着个年轻人背对着自己。绕过去看看，年轻人正是莫己。

原本满头黑发已带了一缕缕灰白之色。

店家刚要扶起莫己，忽见眼前年轻人睁开满布血丝的眼睛。

莫己轻轻推开店家，摇头表示自己无碍，用嘶哑的声音说道：

“感谢店家这几日照顾，银钱已经放在房间桌上了，就此别过。”

说着深深鞠了个躬，转身离开。

昨日走前已听见李复找官兵帮忙收敛了老莫的尸身。用最后的盘缠，莫己买了个推车，就把老莫的棺材安置在车上，用粗绳紧紧绑好。

天还刚蒙蒙亮，就推着小车和其上的棺材，慢慢向城门口走去。

或许是看着棺材不吉利，也或许是李复打过了招呼，莫己出城并没我收到守门官兵的刁难。

一路行到个山清水秀之地，莫己才开始刨土挖坟。

……

看着眼前墓碑上歪歪扭扭的字，莫己坐了下来，用仅有自己听到的声音说道：

“我没内力，做不到指力刻石碑，就写点字已经用匕首凿了老半天了。还有，现在条件不好，没多少纸钱给你，你在下面忍一忍。”

“我想要不了多久，我就会把那几个害你的人也送下去陪你。到时候我再来给你多烧点钱银。”

“就这样吧，我也得上路了，老莫。”

“你也一路走好。”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