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此等候,我去通报师傅。”在将段正诚他们领到客室之后,近藤勇便离开了。而过不到两分钟,屁股还没坐热的段正诚就在冲天小姐讶异的目光中站起身。
“嗯,我去上个厕所,去去就回。”
“哎?那个——段先生认识路吗,要不还是等近藤先生回来……”刚还为孤男寡女,好吧,是孤男两女,共处一室而心头微漾的宗次郎不禁在心中吐槽,怎么一开口就说这个,他在想什么呀。
“不用担心,我刚才看到了。”段正诚摆了摆手便自顾自地推门出去了,他自然不是真的要上厕所,一到廊下便立刻拿出了月蚀之假面戴到脸上,伴随着咒文和手势,他的背脊迅速弯下,两只手还没碰触到地面就已经变成了覆盖着红色毛皮的兽爪。硫磺一样的灼热气息萦绕在唇齿之间,段正诚醒了醒鼻子,从鼻孔里喷出几点火星。
他变成这种名为哈拉宁的地狱犬倒不是为了它的狗鼻子,虽说这种生物确实有灵敏的嗅觉,但变身术只是个二环,拿不到除肉体表现以外的能力。所以,法师的目标是其类似魔裔精灵的改变外形能力。(注1)
只见他的的身体很快再度扭曲,先恢复成长相似是而非的“人类形态”,在给自己加上侦测思想后,最终变形成一条其貌不扬的土狗。
来自托瑞尔世界东瀛的变化妖怪,天生就能在人类、半动物和动物之间自由转化,借助这种能力,段正诚进行了第三段的变身,才总算真真正正地变成了一条狗。(注2)
——哎,想当一条狗都这么难,当狗还不能施法,法爷也是好累的。(注3)
伸出舌头哈巴两下,段正诚把鼻子凑到地板上,顺着近藤的气味一路追踪,因为对方刚离开不久,工作还算轻松。只不过除了追踪的血腥体味,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花香,就算是人类也能闻出来的味道,在狗鼻子里刺激性太强了,可以的话段正诚只想把鼻子堵起来。
而这种气味的来源是一种紫色的花,绚烂地在庭院里开了一大片。(注4)
——道场主人喜欢这么艳的花,不知道是风雅呢,还是个基佬?
不管穿越者怎么腹诽,目的地很快就到了,他看到近藤恭敬的跪伏在某个房间前,便停下脚步,再度摇身一变,化作一只老鼠爬上房梁,悄悄潜了进去。
(略见p就是虎眼初登场那段)已经是二十分钟后了。段正诚不断用“星之叹息”给自己刷新防护邪恶的保护,才算没有半途而废。(注5)
这个铭刻在他背上的魔法徽记就像是一轮被八颗星星包围的新月,它是名为安普瑞克斯的星之使徒赐予盟友的祝福。法师这个自然是通过变身自己给自己刷的,反正只要星之使徒不转移给另一个人,这徽记就会一直存在。
通过它,受赐福者能够不依托任何咒文、姿势、材料,施展一些类法术,高等级的三个法术每使用一次,环绕的星星就会消失一颗,直到八发全部用完,而威力较小的四个法术可以随意使用,其中恰巧就有防护邪恶,解决了法师使用月蚀假面时长的问题。
进屋后,近藤在虎眼面前将段正诚扯的慌恭恭敬敬地复述了一遍,直到师傅叫他抬起头来,他才缓缓直起身。
然而令近藤没想到的是,迎接自己的不是什么训示,而是刀刃。
虎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拔出了腰上的胁差,以一文字平平的砍入近藤嘴里,在砍碎了十几颗牙齿后,又割开了他的嘴角近三公分。
面对这种情况,饶是近藤这样的勇武之辈也疼得额头冒汗,但他依旧保持着端坐的姿势一动不动,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他的确感到恐惧,但比起嘴里的刀,自己的性命,他更害怕的,是师傅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