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朱标听到里长提牌坊,瞬间有了想法,他记下了,牌坊行。
牌坊多了,而且没有的也能临时想个名字给。
等打了胜仗,为下丘村添两个牌坊,大家都高兴。
朝廷惠而不费,下丘村又觉得有牌面,反正两边都知道钱是不能作为赏赐来用的。
“朱里长,下丘村欲建学堂?”朱标喝口啤酒,问起正事。
“私学和族学自古有之,私学者通常为致仕官员和隐士为师,教授一地孩童。
族学应如下丘村的学堂,为下丘村孩子所开,外人亦可入内,要求甚严。
此两者,学优者免去一应杂费,甚至给予补贴。
而学习差的孩童,连续两年学无所进,亦要逐出学堂。”
里长先讲以前个人出钱办学的事情,其实还有一种是村学。
大的村子,有钱人雇先生来教孩子,叫善人。
人家拿那么多的钱找人教你孩子,你还好意思说人家为富不仁吗?
啥?好意思?而且还嫌你给得太少了?这是哪个朝代的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反正就是历史上的私学很多,选好的子弟来传承衣钵。
遇到学无寸进的,立即赶走,滚!给钱都不行,就不要伱,看到便烦。
朱标一下下点着头,问:“下丘村办学,教学子们什么?”
“不教学子,学子等着时政的事情出来印出刊物,他们自己看,现在学记账和买卖规则。
下丘村专门教孩子,只教识字与简单的算术,其他的不教。
等孩童们学会,常用的字能认识和写,算术能够计算不复杂的题,就结业了。
他们愿意学的,自己找人教,不愿意学的,生活中能够用上。”
里长给出答案,下丘村只教最基础的东西,相当于朱闻天时的小学内容。
甚至还不如,因为不教自然、思想品德、音乐、绘画、外语、舞蹈、演讲等浪费时间的课程。
若都学,要教好多年,憨憨的意思是最多两年,让他们赶紧走。
有基础的不要来学,咱不开进阶课,找别人去。
朱标听完里长的话愣神,他想不通,他最初以为下丘村的高人要学王安石养望。
教很多学子,等着这批人起来了,他的威望就越来越高,一入朝堂,便不同寻常。
下丘村就教那么点东西,这养个屁啊?别人学完了,根本考不了科举,当不上官。
感觉做买卖比较好,能写字和算简单的账,种地的话,知道亩产和看秤。
不过再一想,高人与王安石不一样,王安石是养望的时候等着机会上来,其在原来的地方没干过什么事情,就是教学生。
下丘村的高人不同,人家从最开始就拿出来东西说话。
眼看着他带一个村子的人过上好日子,眼看着他改变了一个县,眼看着他影响了一个府,眼看着他的每一步都推动朝堂上的事情。
他不需要像王安石那样做,王安石变法是先得到宋神宗的支持,然后才开始的。
高人的手段是先自己做,做出好的样子,你想阻止也阻止不了,行与不行,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