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鹊语发觉不对劲,劝他去医院检查一下。
他说:“不碍事,睡一觉就好了。”
然而连续两三天皆是如此,他只能听温鹊语的话,联系他的一位医生朋友,去做胃部检查。
但检查出来的结果,肠胃并没有任何毛病。
他的医生朋友不禁取笑,“你这种反应,倒有些像是妊娠伴随综合症,是鹊鹊怀孕了吗?”
“啊?”一语惊醒梦中人,温鹊语站在旁边呆呆的,“我怀孕了?”
仔细想想,她的例假,好像确实推迟了好多天,都忘记检测。
“可怀孕的是我,为何我没任何感应,反倒是他害喜了?”
太不可思议了这个。
医生朋友又笑道,“可能是阿檐太爱你了,才会把妊娠反应转移到他身上去吧。”
原来如此。
温鹊语顷刻明白,祁照檐在除夕那夜,对她说的那句情话是什么意思了。
他说:真正的爱,是超出我的肉身,超出我的灵魂,超出我的生命。而又想融进你的身体,融进你的灵魂,融进你的生命里。
所以,他是真的太爱她了,也太在乎紧张她了,才会用他的灵魂冥想着去寄在她的灵魂里,替她承受痛苦,对吗?
思及此,温鹊语既心疼又想笑的抱住他,“辛苦你了,祁照檐。”
祁照檐压着喉间的难受,克制激动说:“别说傻话,宝宝也有我一份,我一点都不辛苦。如若可以,生孩子的痛也让我来承受。哥哥舍不得让阿鹊疼……”
或是一语成谶,又或是他真的太过度紧张了,到了温鹊语临产那日,他竟真的腹绞痛了,连科学都无法解释,直到小莺暖降临,他才勉强渐渐解缓了那份痛楚。
这件事,不久就在圈内流传了。
马宥笑得人仰马翻,来参加满月礼的时候,免不了拿他开刷:“我真是太钦佩你了,阿檐。你快跟我说说,生孩子到底是什么感觉?我以后才好有心理准备,也帮我老婆分担痛苦。”
祁照檐懒得搭理他,兀自拿着奶瓶,小心翼翼的喂着躺睡在婴儿车里的小莺暖。
“哎呦呦,我未来的儿媳妇好可爱。”马宥双眼放光,伸出手,想摸一摸宝宝的小脸蛋。
却被祁照檐冷鸷的眼神制止了,“拿开你的脏手,别污染到我女儿。”
“诶你这人!”马宥气结,找温鹊语评理,“鹊鹊,你管管阿檐,有这么吝啬霸道的吗?可别逼我现在立刻马上去生一个儿子来天天上门膈应他。”
温鹊语坐在祁照檐身侧,身姿婀娜,皎好如初。若说有什么改变,就应该是更加漂亮迷人了吧。
她摆弄着手机,切换拍照,记录小莺暖的每一个成长时刻,心不在焉的回答马宥:“等你儿子出生,也不知猴年马月。我可不想让我女儿去照顾弟宝。”
马宥遽噎:“……你们夫妻俩,真是欺人太甚。弟弟有什么不好,弟弟才会更黏姐姐,也更疼姐姐。我们马氏家族主打的就是一个专宠。”
“你少打广告。”祁照檐一语终结掉他的痴心妄想,“我可不想让我女儿成为马桶夫人。”
马宥:“……”
温鹊语:“……”噗哈哈哈哈哈,腰都笑疼了。
“咯咯咯。”婴儿车里的小莺暖,许是看到妈妈在笑,也开心的挥动着小粉拳,咯吱咯吱的笑起来。
她笑时,脸颊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似造物主疼爱有加,想将世间所有令人陶醉的美好事物集结于此,凡是看上一眼,便愈合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