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桉大街小巷张灯结彩。
祁悻今年没回国过年,说要等三月惊蛰再回来。
也快了,就下个月。
祁照檐和温鹊语撕掉门前的旧符,贴上新的对联,挂上新的红灯笼。
今日家里就只有他俩,张姨去外城和她儿子儿媳团聚了。
俩人亲自做了一桌丰盛的年夜饭,看着春晚小品。
饭后,手牵着手,在庭院散步消食。
院外有孩童在丢沙炮,砸得噼啪响。
温鹊语心血来潮,也想玩。
祁照檐说好,带她穿街走巷,去一家老铺,买了几盒仙女棒烟花和沙炮,陪她一路追逐着砸回家。
温鹊语又怂又爱玩,“祁照檐,你不许砸到我脚边来。不然我就攻击你。”
他怎会舍得砸到她脚边,他每掷一颗,都捏着分寸。
“好,过来攻击我。”
祁照檐故意捏起一颗砸到自家院墙,离着温鹊语两步之遥。
温鹊语冷不丁吓了一跳,连忙捂着耳朵窜进院子里,尔后假装凶巴巴的猛抓起一大把,示意要掷在门槛不给他进来。
“你敢越进一步,我就炸你。”
“行,”祁照檐语气不疾不徐,同样威胁,“你若炸一颗,我等会压岁钱就减少一个零。而两颗,就减两个零。”
“不行!”温鹊语强烈抗议,颠倒逻辑,“你要是敢减少,我就真的一把炸你了!”
祁照檐站在门外,风趣的看着她,“那更好,压岁钱不用给了。”
“哼!”
温鹊语索性全部丢过去,几种颜色的沙炮,混合撞击在门槛,噼噼啪啪作响,“不给就不给,谁稀罕!反正今晚薄燃学长已经发一个给我了。”
说完,她扬眉吐气的快步跑上楼。
祁照檐眸色一沉,追到房间逮住她,浑身不是滋味,“温鹊语,你是真的能耐了,居然敢收其他男人的压岁钱。薄燃给你包了多少,立刻给我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