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指的不现实,是无论如何,温鹊语都不可能会是他的女儿。
尽管当年,他和闻惜梧已先初尝了禁果,可闻惜梧因他在墨芬有个未婚妻而伤心过度,便与温鸿译酒后乱情,也是不争的事实。
……
餐厅。
陶酌和其他堂兄弟,还有伯伯姆姆叔叔婶婶们,早早就坐在长桌那里等着了。
很热闹的一个家族,长辈坐一排,晚辈坐一排。
祁照檐并未喧宾夺主,很低调的在晚辈那排入座。
而其实,如果按照世家望族之间讲究的那些辈份排序的话,他原本跟陶宋逾也是同辈的,只奈何被温鹊语给绊成“小辈”了。
不过,他还挺享受这种乐趣的。
“祁总,很高兴又和你见面了。”陶酌坐在祁照檐旁边,手里把玩着一支黑金色打火机,“这次计划在墨芬玩几天?能否赏个脸,让我尽尽地主之谊,明日带你们去逛逛?”
祁照檐淡笑,直接回绝:“明日已有安排,要去滑雪。”
“那挺巧,我跟我哥他们也正打算这几日去滑雪。要不就一起去吧,人多也热闹些。而且祁总你初来乍到,对墨芬的雪场地形皆不熟悉,我们结伴同行也能有个照应。”
他没脸没皮的舔着,比狗皮膏药还粘人。
温鹊语心里纵使不太愿意与他为伍,可也不愿意看到祁照檐为了顾及她的感受而一味丢掉风度和胸怀一拒再拒。
那样会显得自己很不懂事,什么事都让他顶着。
她始终要勇敢的踏出一步,去容纳和允许那些自己自认为不喜欢的事与物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并尝试着跟自己的内心做和解。
“那就一起去玩吧。”她替祁照檐答应下来,“人多确实更好玩点。”
兴许未料到温鹊语竟会主动给出回应,陶酌直直怔了一下。
随后怎么掩也掩不住内心那份狂喜之情,竭力控制嘴角上扬的弧度,故作镇定的对祁照檐说:“那明天早点出发。祁总,咱们加个联系方式,明天早上五点,我给你电话。”
祁照檐:“……”
又是一个起得比公鸡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