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芬当地的语言叽里呱啦的,温鹊语一个籽儿也听不懂,全程都是祁照檐在和侍者交流。
“你怎会说墨芬语?”温鹊语心不在焉的舀起一匙土豆泥,含进嘴里,随口问了句。
祁照檐切着烟熏鱼,轻浅应道:“学的。”
她当然知道他是学的,只是……
“你什么时候学的?”
“决定带你来墨芬,就开始学了。”他学习语言的天赋很强,但就是还学不会刺绣。
温鹊语心头暖烘烘,突而贩卖矫情,“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却好像一件事都没为你做过。”
“谁说没有?”祁照檐蓦然严肃且认真,细细数道:“每天会跟我说早安晚安,陪我一起吃饭,一起聊天,一起回家,一起睡觉。被你喜欢,被你爱,被你陪伴。哪样不是你为我做的?”
如果不是因为有她,他的人生,可能至今还是一片枯燥乏味的黑白,没有一点点鲜艳的色彩。
“你差不多都可以出情话专集了。”温鹊语叉起一片他切好的烟熏鱼肉,强行镇定反喂他,以掩饰自己心房里的小鹿乱撞。
祁照檐淡雅从容咬住,熏鱼鲜美焦嫩,味蕾掠着柑橘佐料的酸甜感,他轻笑,故意道:“如果你不爱听,那以后就不说了。”
“我哪有说不爱听……”
眼角余光不经意撇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温鹊语停住话音望去,茶色玻璃门外,侍者热情迎接着几名穿着黑色长款大衣的男人进来。
而为首的男人,极其惹眼。
温鹊语:“……”
墨芬还真小,竟在这儿吃个饭都能遇见陶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