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这里,可就真要流离失所,浪迹江湖了。”
闻言,李义山嗤笑,“你?流离失所?你这变态要是愿意,纵然北离皇室,也会将你当祖宗供着。”
“过奖,那我还是在这里让徐骁供着算了。
衣食无忧,没钱了让徐骁打钱。”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回归了正常的生活,看看书,下下棋,聊聊天,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已然白雪飘零。
身肩大金刚,大指玄,大天象的玄天,本不惧这些许寒意,却一身白色裘衣。
这一天,玄天站在窗户边上,看向下方,一白衣人,女扮男装的家伙正在演练。
绣冬春雷,绣冬刀长三尺二寸,重十斤九两。
炼刀人不求锐利,反其道行之,钝锋。
春雷刀长二尺四寸,仅重一斤三两,通体青紫,吹毛断发,可轻松劈开重甲。
一柄绣冬卷起千层雪。
仿佛天下大雪都如影而行,倾斜向湖上疾行的一袭白袍。
磅礴壮阔。
一把春雷刀刀冷冽,湖面冰块劈散出近百道触目惊人的巨大凹槽。
风雪乱人眼。
刚拿起一根黄瓜啃的徐凤年动作僵住,看神仙一样直勾勾望着湖中一人两刀漫天雪。
啃生黄瓜苞米都是来回六千里游历熬出来的习惯,迎合世子殿下的“刁钻”口味,都准备了许多洗干净却不削皮的生黄瓜,还有一些甜苞米,这个时节要折腾这些玩意可是不小开销。
姜泥呢喃了一句:“好美的女子。”
相比除了一柄神符就没什么杀伤力的女婢,粗略习剑并且在上阴学宫待过一些年月的鱼幼薇要更有眼力,湖中作悍刀行的俊雅人物,绝对是最拔尖的刀客。
眼前这等风景,可不输给年幼时见娘亲剑舞。
白影卷雪前行。两道刀气纵横无匹。
徐凤年啃了一口黄瓜,乐呵道:“这才是宗师风范嘛。”
湖中风雪骤停,一柄重新归鞘的短刀被抛出,划出一道玄妙弧线,直插徐凤年身前雪地。
九楼上,李义山也看着下方的女子,惊叹道:“给这家伙十年,可其上无人,其下众生。”
玄天未语,同样上了九楼的徐骁也并未言语,因为两人都认同李义山的话。
这一年,大雪时节,白狐儿脸舍弃一柄春雷,登上二楼。
徐凤年口中的白狐儿脸上了二楼闭关,前脚才踏入听潮亭,后脚这边湖面就彻底碎裂,不仅如此,整座湖水都开始晃荡起来,无数锦鲤跃出水面,看得鱼幼薇神情恍惚。
上阴学宫授课驳杂,唯独杜绝鬼神一说,但眼前诡谲奇景,鱼幼薇不相信是人力可及,连见惯了万鲤朝天的姜泥都紧皱眉头,想不透其中缘由。
徐凤年琢磨了一下,低声咒骂一句,将啃到屁股的黄瓜丢了进去。
马夫老黄双手插袖抖索着小跑过来,估摸着是凑热闹。
这老仆在王府身份比较特殊,无亲无故,但因为给世子殿下和二郡主养了很多年的马,即便是性情阴鸷的沈大管家见到老马夫都会缓下脚步点点头,而老黄不管见到谁都是万年不变的憨样,咧嘴,缺门牙,傻笑。
徐凤年招呼老黄坐下,湖面已经平静下去。
让下人去准备一艘乌篷船,带上姜泥鱼幼薇和老黄一起去湖心煮酒赏雪,老黄没啥兴趣,除了喂马就是偷闲喝点小酒,所以屁颠屁颠,整张老脸都是笑容。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