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孙和燕王私底下的交谈?
这个话题瞬间让在场众人生出好奇。
离着远一些的几人,也默默的走近了一些。
朱棣笑道:“熥哥儿与本王说啊,只要本王还能骑得了马,提得动刀。等大明解决了中原的一些问题,就让本王和我家那些兄弟们都领着兵马,学了前元旧事,往西边一路打过去。”
太孙要将自己的王叔们都给赶出中原?
冯胜和傅友德二人不由的对视了一眼。
皇太孙这一番言论,可是有着无数种可能的解释。
就在众人认为,燕王要说出什么绝不离开藩国的话时。
朱棣忽然大笑了起来:“那小子还和本王说,他不会猜忌他的这些王叔,还说只要宗室的兄弟们愿意,便因材而用。如今俺家老大可不就是在干着那什么税署的事情,听说老大手里权力老大了。”
似乎味道有些不太对呀。
戍堡上,肩头雪多了几片的众人,愈发的疑惑起来。
朱棣说道:“天下大概有许多人在等着看我朱家内斗吧。这些年,那个蓝玉也时常在太子兄长面前,说本王有谋逆之心,本王又不是不知道。
这一回,本王就要天下人都知道,我朱家就是一条心!谁要是敢乱了大明,就是我朱家所有儿郎的敌人!
三哥不是留在太原城不愿意走吗?熥哥儿眼看着,似乎也是要去山西道的。本王这个当王叔的,怎可能坐视亲侄儿出事,就算到时候朝臣弹劾,一旦山西道有变,本王定会亲领兵马,护我侄儿安危!”
冯胜一阵长吁,继而低声道:“王爷是知道不少臣等尚未知晓的事情吧……”
朱棣挥手,身后漆黑如墨的大氅被他挥动抛起,撒起一片雪花。
“传令,本王中军继续往西南而行。巡龙门卫、张家口堡,往怀安卫去,今年年关,本王驻扎顺圣川西城!”
顺圣川西城,再往西南数十里,就是山西道大同府。
冯胜、傅友德等人,终于是明白了燕王的心意。
恐怕当今天燕王在这独石堡所说的话被传扬出去,不少人都要心中失望了。
北疆的风雪,下的更大了。
在一阵密布见人的风雪中,独石堡外马蹄阵阵,马声嘶鸣。
一支庞大的队伍,正在风雪之中,快速的向着西南方向而去。
……
应天城外。
一支队伍也正在快速的靠近着皇城。
战马在应天长街上疾驰,马脖前的铃铛不断发出响声,提醒着街上的百姓避让。
“忒!本官迟早要让这些信马在咱的地盘上规规矩矩的!”
刚从上元门码头施工现场回城的应天知府邹学玉,望着从面前贴着脸冲向皇城方向的信马队伍,不由脸色阴沉的骂骂咧咧着。
应天同知在一旁无奈的拍着因为战马而落在身上的灰尘:“该再修一条从码头直通皇城的信马道。如此还能为我应天百姓多增加一份收入,等上元门码头的工程结束,那帮工人也能接着做活赚钱。”
邹学玉不由面带意外的转头看向同知,意外道:“咱们同知如今倒是让人眼前一亮呀!”
以官府工程带动地方百姓增加收入,给一部分百姓提供长期稳定的活计,以这一部分的百姓带动周边百姓一起慢慢的富足起来。
这是心学内部这一两年才刚刚兴起的一个命题。
而邹学玉作为应天知府,天子脚下,京畿之地,又有朝中无数心学同仁照顾,自然是成了最佳的实验地。
上元门码头的开工修建,有一部分是为了缓解日益繁忙不堪使用的龙湾码头的原因,但另一部分原因就是心学内部在尝试一种新的治理天下的命题尝试。
应天同知面含微笑,自谦道:“属下跟随府尊也有不少时日,就是光看,总也是能学会些东西的。”
邹学玉笑着点头道:“回头有空了,和本官一起去书报局坐坐?”
这是抛出了橄榄枝,给了应天同知一个接触心学,也是接触大明最新一批政治集团的机会。
应天同知的眼里立马闪过一丝火热,却赶忙压住,低头颔首道:“属下却之不恭。”
邹学玉挥挥手:“走吧,咱们这些人还要赶在年关前,给百姓们的工钱算出来,好结算了让他们回家过个好年。”
应天同知在一旁伸手做出了请的动作。
邹学玉满脸笑容,刚要起步。
却见街上又有一批信马目中无人的疾驰而来。
嗒嗒嗒。
马蹄没有半分停下的意思,直冲冲的奔袭在街道上。
一阵风刮过。
街上的砂砾直奔邹学玉的脸面而来。
等到信马队伍消失在街道转角处,邹学玉头上戴着的乌纱下,已经有一缕缕的发丝钻了出来,一片凌乱。
邹学玉脸色铁青,望着早已消失不见的信马队伍,恨得牙痒痒。
他一跺脚,应天城没有抖上三抖。
但邹学玉却是语气冰冷的低吼着:“回衙!今天就起草信马道的施工方案,奏报户部、工部,呈奏内阁票拟!”
应天同知在一旁望着远去的两批信马队伍,脸上露出狐疑。
同知低声滴咕着:“难道是哪里又出事了?”
邹学玉冷哼道:“就是天大的事情,这应天城也不能再这么乱下去了!”
自己是真的怒了。
也受够了这乱糟糟的应天城秩序。
须得要改上一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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