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想要通过南关岛堡的奴骑松了一口气,甚至出现有人激动的欢呼起来。
“虎字旗的兵马还不是一样,换做是我,一定会在半路上设伏,而不是只在城头开几炮。”满达海一脸轻蔑的自语道。
虎字旗没有在南关岛堡设伏击,使他心中有一种虎字旗不过如此的想法。
然而还未得意多久,前面的路上突然多了一些鹿砦,横在了道路中央。
而就在鹿砦的后面,少说有二三百人守在那里。
“冲过去!”
满达海立刻意识到虎字旗的人并非有了设伏,而是把阻击的位置设在了南关岛堡的前面。
可他知道他们这些从旅顺回来的人没有选择,冲过去就能活,冲过去很可能就会死在这里。
跟随他逃到这里的奴骑都明白这个道理。
所有的奴骑已经顾不上战马是否会跑废,这个时候每个人都在一个劲的催动战马,让战马跑的更快一些,强行冲过挡在前面的虎字旗兵马的阻截。
冲过去就会活路。
满达海这次学聪明了,他知道虎字旗有炮,而且数量众多,所以他没有冲到最前面,而是跟在队伍中间。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奴骑为了撞开鹿砦,提前举起手中的长兵器,冲到近前的时候可以直接挑开道路上的鹿砦。
然而没等他们到近前,却被地上的陷马坑先一步拦下。
最前面的几骑连人带马栽了下去,后面紧随而来的几骑也落得了同样的下场。
好在陷马坑挖的不多,折损了奴骑十来骑。
剩下的奴骑小心翼翼的绕过来陷马坑,但是战马冲锋的速度慢了下来。
这时候满达海庆幸自己没有冲在最前面,不然他和卜满达一样,再也不能活着回金州。
绕过陷马坑,走在前面的几骑开始用手中的兵器去挑挡在路上的鹿砦。
而就在这时,两门小佛朗机炮被打响。
佛朗机炮用的都是子母弹,换弹速度特别快,一连三发,两门佛朗机炮打放了六发炮子。
炮子砸落在奴骑中间,反复弹跳了几次,带走了十几个奴骑的性命。
奴骑中间的满达海惊起了一身的冷汗。
刚刚一颗炮子从眼前飞掠过去,焦热的气浪仿佛烧焦了自己的眉毛,而身边的一个人直接被炮子砸断了腰。
若非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他真的想现在就退回去。
“杀过去!”
随着炮声停下来,满达海再次见到了希望。
没有了大炮威胁,仅靠虎字旗战兵的不怕死,拦不住他们这些决心要返回金州的人。
在他看来,虎字旗的人又是挖陷马坑,又是安置鹿砦,就是为了阻拦他们通过南关岛返回金州。
现在只剩下虎字旗的一些兵马挡在路上,他有信心杀穿这支虎字旗队伍,赶回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