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外面的几个行商再听到他的话后,一个个面面相觑。
“刚刚程管事的话你们听明白了没有?”有行商问向身边的人。
“好像是说虎字旗不把货咱们了,还让咱们回去,你们说他们是什么意思?难道有银子都不赚了?”
说话的这名行商吧唧吧唧嘴。
程秋末回到商会里,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凉茶水,润了润发干的嗓子。
“程管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可不要瞒着我,咱们可是一家人。”一个小胡子中年人快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此人是东山铁场许家派来的一个管事,平时呆在徐家庄商会这头,一旦商会有什么急事,也能够及时传回许家。
“许管事来得正好,先坐。”程秋末用手一指对面的空座。
示意对方先坐下。
“我哪里还坐得下呀!你们虎字旗把所有大车都征用了,如今不少人找到我那里,弄得我是一个头两个大。”许管事面露愁苦,眼睛却看着程秋末,等他的解释。
程秋末放下手里的茶水,对面前的许管事说道:“最近虎字旗的几个工坊不在对外出售任何东西,所以四车也用不上了。”
“不卖了?为什么不卖了?你们虎字旗的工坊不卖铁货,东山铁场送来的铁锭怎么办?”许管事眉头皱了起来。
自打虎字旗在东山铁场成立商会后,铁场的铁锭便不在卖给其他人,全都送入虎字旗的几个工坊,由虎字旗的工坊打造出成品再售卖。
程秋末说道:“我接到的命令是关闭徐家庄的铺子,不在卖虎字旗的东西,别的我就不清楚了。”
说完,摊了摊手。
“不管怎么说咱们也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没必要瞒着我这个自己人,是不是?”许管事觉察到程秋末有事情隐瞒。
他只好从双方的关系上说事,希望能够借此让对方松嘴。
程秋末轻轻一摇头,道:“我和许管事你一样,也什么都不清楚,只不过上面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你也知道,虎字旗规矩大,我一个小小管事只有听从上面命令的命。”
“程管事既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那些被征用的四车去什么地方,总该清楚吧!”许管事见他不愿意说,便选择从征用的那些四车下手。
想要通过四车了解到更多的事情。
“许管事你是高看我了,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程秋末站起身,又道,“我那边还有事,就不陪许管事了,回头许管事回去告诉许东主一声,铁锭虎字旗工坊就不收了。”
说完,也不等许管事说话,转身往外走去。
坐在座位上的许管事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喊住程秋末。
他能感觉到,程秋末根本没打算告诉他,就算多问几遍也没用。
不过,虽然没能弄清楚虎字旗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却让他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