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文官动手是为了虎字旗在海贸上的庞大利益。”徐胤爵说道。
魏国公徐弘基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他道:“你说的没错,那些文官别看一个个标榜自己是正人君子,背地里比咱们这样的勋爵人家的心更脏,他们正是看到了有机可乘,这才开始对虎字旗动手,不然以虎字旗在大员岛驻扎的水师,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打虎字旗的主意,你真以为那些文官才知道那家仓库是虎字旗的,以前之所以不发难,还不是因为害怕惹来虎字旗在大员岛上的水师。”
“难不成他们现在就不怕了?”徐胤爵不解的问。
魏国公徐弘基说道:“现在情况不同了,虎字旗又是对付皮岛,又是对付旅顺,可这些兵马和船只从哪里来?山西陕西河南三地都不靠海,所以只能是从大员岛抽调水师去辽东。”
“父亲的意思是说,虎字旗派去辽东的水师都是来自大员岛?而大员岛那边所剩下的水师力量不足,那些文官才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徐胤爵恍然大悟。
魏国公徐弘基感慨道:“明白为父我为何说那些文官心脏了吧!因为他们确实挑了一个好时机。”
“可是父亲,以虎字旗水师的力量,完全可以从辽东返回大员岛,最多只能让虎字旗在海贸上短时间内利益受损。”徐胤爵担心地说。
听到这话的魏国公徐弘基叹了口气,道:“你的目光总是围绕着江南这一带,却没有看清楚辽东的形势。”
“辽东的形势?”徐胤爵面露不解。
魏国公徐弘基说道:“若只是一个皮岛,与镇江隔海相望,岛上有个几千兵马差不多就能守住,可旅顺就不一样了,那里直接与伪金接壤,背后又是与登来隔海相望,可以说虎字旗拿下旅顺,等于是腹背受敌,不仅要防备辽东的奴贼,还要防备朝廷在登州的水师,这下你明白了吧!”
“孩儿懂了。”徐胤爵说道,“父亲的意思是说,虎字旗的水师要防备咱们大明的水师,所以不能回大员岛,而旅顺的虎字旗兵马同样需要他们水师的支援,所以大员岛上的虎字旗实力空虚,那些文官才敢在这个时候动手。”
魏国公徐弘基见自己儿子确实明白了,便点了点头。
就在魏国公和猩城伯教子的时候,南京城内的虎字旗外情局也弄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虎字旗在南京城的仓库被冲击,确实由南京城内的勋贵势力和士绅势力所为,其中士绅势力为主,勋贵势力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消息第一时间通过外情局的特殊渠道,送往大同和大员岛两个方向。
由于大员岛需要乘船出海才能把消息传回去,所以大员岛得知这个消息要比大同晚一些。
但是大员岛一方的动作却不慢。
郑铁一回大员岛,根本不管虎字旗在南京城的仓库是因为什么原因,又或者是哪一方势力所为,但他知道肯定跟南京城的本土势力有关。
所以,他直接出手还击。
大员岛驻扎的一艘艘战船离开港口,分别去不同的航线巡视,对所有大明船只进行拦截。
能够出海做海贸生意的人家自然不是普通人,普通百姓也掺和不起这样的生意,海贸生意盯着禁海的名头,所以单单有钱不行,必须有钱有势才能插手海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