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珠才走,一枝树枝就弯了下来,敲了敲窗子。葭月出来一瞧,发现夕拾倒挂在窗前,忙开了门,让他进来了。
夕拾坐下后,这才幽幽的开口道:“说吧,你一个树妖,怎的跑来天青宗拜师?连我都差点被你糊弄过去了。”
葭月有些傻眼的看着他,她什么时候成树妖了?难不成是宝树的缘故?不应该啊。
夕拾见她这个样子,当即讥笑道:“装的倒是挺像,亏我没在容容和猪猪面前揭发你。我劝你趁早说实话,否则我有的是法子让你现出原形。”
“我真不是,就算你想屈打成招我也不是。还有,你要是再威胁我,我可就找师傅哭去了。你既然生在这枯月峰上,我俩也算是同门,同门相残可是重罪。”葭月坐在他对面道。
“不可能,我可是反复确认了的,你跟我就是同类,不会有错的。”夕拾气鼓鼓的道。
葭月想起师姐说的这位生起气来比师傅还可怕,这才有些犹豫的道:“我先前契约了一株灵树,你感应到的可能是他。”
眼瞧着他一脸不信的样子,葭月无奈的伸出了右手,一枝树枝悠悠然的从她手心里爬了出来。
“这是什么树?”夕拾猛的睁大眼。
“我也不知道,我自有记忆前,他就跟着我了。”葭月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的道。
“是我误会你了。”夕拾说着低下头想了半天,最后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小坛子,推到葭月面前后,有些别扭的道:“对不起,这坛子月中酒算是我的赔礼,你要是收下了,这事可就算过去了。”
葭月掀开坛子上的泥封,发现里面装了满满一坛子月中酒,心下那点子委屈立马散了。夕拾怀疑她也算情有可原,她不也是有所隐瞒嘛。这一坛子月中酒说起来是她赚了,于是她立马笑了笑道:“那我收下了。”
夕拾轻舒了口气,站起来告辞。葭月知他不自在,便随他去了。
等夕拾走远,葭月便对右手上的树枝道:“喝吧,这一坛子都是你的,在登天梯上的时候多谢你了。”
那绿枝闻言,一头扎进了坛中,最后晃晃悠悠的出来了,朝葭月点了点头后,就回去了。
葭月瞧着他这个醉模样,想着这花蜜莫不是真跟酒一样,当即将先前收起来的玉瓶拿了出来,将里面的月中酒倒进了嘴里。先只觉得一股甘甜之感立马冲斥心间,紧接着就感觉体内的灵力有些躁动,最后竟是自行运转起来。她心里想着去练功房修炼,谁知道走了一半自觉眼睛睁不开,扭身回最里面的屋子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