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来乍到,葭月除了修炼就是关注堕落渊。几个月过去了,神霄居也未从堕落渊里飞升而出。渐渐的,她不再关注神霄居,而是专心修炼。至于九渊,这厮除了喝酒睡觉,就是带着盘瓠在不周山上闲逛。等他连门也懒得出的时候,槐序总算醒了过来。
槐序普一醒过来,就找到了葭月。葭月只一眼,就认出了他。
“让你担心了。”槐序到跟前才道。
“倒也不是太担心,九渊跟我说过你的情况。”
“他没惹事吧?”
“没,就是喝了很多酒。你再不醒过来,他就要喝光了。”葭月说着手一伸,抛了一坛酒过去。
槐序收了,但是没马上喝,而是道:“在我昏迷的这段日子里,我去了一个地方,就在我的识海中,我学会了屠神术。”
葭月闻言,一时不知是喜是悲,她跟阿序的命运似乎是注定的。犹豫了下,她还是跟他说了实话,“阿序,就在我们来不周山的第一晚,我又见着她了。她没死,甚至可以随时召唤我去见她。我想如果她想,她可以随时拿走这具身体的控制权。”说完,她就坐到了台阶上,看着堕落渊上不断涌起的霞光。
“我们一起想办法。”槐序跟着坐了下来。
“我没事,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我只是告诉你这种可能,免得真到那时候你受不了。我不想骗你,你看你不也什么事都告诉我了。”葭月说着搓了搓自己的手。她不喜欢这种氛围,感觉像是在交代遗言一样。
“不管怎样,我都会陪着你。”槐序偏头看着她道。
“你这话我不同意。不管我们中谁能活下来,都要好好活着。即便你死了,我要是能活着也不会为你殉情,我不喜欢殉情那一套。”葭月说完主动挽起了他的胳膊,将头轻轻的靠在了他的肩上。
“我答应你。”槐序亦看着堕落渊上的流霞道。
葭月闻言笑了,“这就好。”
不知怎的,葭月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重华跟天珠穿婚服的场景来。冲动之下,她忽然抬起头道:“阿序,要不我们也拜天地吧?正好珊瑚也在。”她的话才落,红线牵忽然显形。
“好。”槐序自然是无不可。
见他答应了,葭月立马兴致勃勃的道:“这事肯定瞒不住珍珠,我得先告诉她,不然珊瑚也请不出来。”说完,她就站了起来,往余珍珠的住处飞走了。
槐序想着自己也得做点什么,又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就把阿葫和盘瓠都叫了出来,让他们两个跟着出出注意。
阿葫和盘瓠知道他要跟葭月结为道侣,倒也没觉得惊讶,只出的注意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槐序听了半天,最后一个也没采纳,看着才修的草庐,就想着要不就装饰下屋子好了。
葭月找到余珍珠的时候,余珍珠正跟连鸿在屋前的草棚里喝茶。
见着葭月,余珍珠立马朝她招手道:“阿月,快过来坐,我跟连师弟正说起你了。”
“说我什么?”葭月坐到她对面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