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缓慢行驶的绿皮火车上,苏暖又梦到了重生前强吻死对头的事。
当年她和宿敌决斗,被宿敌一剑穿心。
宿敌俊美容颜近在咫尺,苏暖忽然觉得特别不甘心,她被这狗男人追杀了一万年,死之前,她要恶心下他。
苏暖恶向胆边生,冒出一个邪恶的想法。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宿敌的衣领,对准宿敌的薄唇——
啾——
强吻了他一口。
狗男人,看我不恶心死你!
甚至,苏暖魂魄消散前,还故意用“三分复杂、三分惘然、三分痴情”的扇形统计图眼神,艰难又痛苦地对眼前的男人说:“其实,我一直”
故意没说完。
故意留下悬念。
苏暖从梦中笑醒了。
“主人,你睡醒啦!”绿皮火车缓慢行驶,一只毛茸茸的白狐狸坐在苏暖旁边玩手机,口吐人言,竟是个清朗的少年音。
苏暖伸懒腰,清冽日光从车窗洒进来,老旧绿皮火车内充斥着臭烘烘的皮革味。
苏暖轻捂口鼻:“到哪了?”
刚睡醒,嗓音透着几分沙哑。
白狐狸爪子翻翻手机时间,小嘴叭叭:“还有两个小时到南城。那苏家人也真不是东西,把保姆女儿宠成宝,主人您这个亲闺女不闻不问。”
苏暖刚出生时被暗恋男主人的女佣掉包,女佣把苏暖这个真千金带回乡,让自己孩子成为苏家的千金。十六年后,女佣已经离世,苏家父母也发现女儿被调换的事。
可惜苏家全家都偏心宠爱毫无血缘的保姆女儿,反而认定苏暖在乡下生活多年,土里土气肯定登不上台面。
但苏暖身上毕竟流着苏家的血,最终苏家主决定让苏暖认祖归宗。邮寄了一张火车票,命令苏暖回南城。
苏暖刚巧要回南城参加考试,便踏上前往南城的火车,顺道回苏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