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风“痛苦”地倒在地上。
吐了满地的血。
白色卫衣同样沾满血,远远瞧上去满地鲜红,十分可怕。
白狐狸和小血灵双双扑过来,白狐狸吸吸鼻子,胖爪爪试探地碰了碰季小风的卫衣,嗷嗷大叫:“小风哥哥,你伤得好重啊,呜呜呜你都快被打死了,呜呜呜”
小血灵奶凶奶凶地指着寻欢长老:“你这个坏女人,居然想要打死小风哥哥,你真的太坏了!小风哥哥流了好多血。”
白狐狸和小血灵你一句我一句,哭得特别伤心,仿佛季小风马上要死翘翘。
季小风软绵绵地趴在地上,眼皮无力耷拉着,满头黄色小卷毛焉兮兮搭在额头上,身上的灵力正在缓慢消散。
寻欢长老握紧手里的鞭子,气得咬牙:“少给我装蒜!我刚才那一鞭子只用了五成灵力,你怎么可能吐血。”
小血灵气鼓鼓地说:“你是六阶修士,小风哥哥是五阶修士,你五成灵力当然能把他打死啦!坏女人,你们今天都不许走,必须赔钱赔灵石,还要赔五车的大西瓜!”
季小风配合地又吐了一口血。
寻欢长老眼皮抽了抽。
寻欢长老看上去只有四十来岁,其实真实年龄已经过百岁,这辈子人生经历还算丰富,可从来没遇到过如此不要脸的碰瓷行为!
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碰瓷!
寻欢长老磨牙,用灵力扩散自己的声音,震地在场看热闹的学生耳膜刺痛:“少给本座玩这些手段,现场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季小风你别想颠倒黑白。”
江安修道学院的学生面面相觑。
接着,大伙儿分工明确,一部分齐刷刷跑到季小风身边哭泣:
“季师兄!季师兄你好惨呀,灵力尽失都快死了!”
“望江修道学院太过分了,跑到我们学校,还差点打死我们校长的亲孙子!”
“我要去找第九州修士协会告状!欺人太甚!”
“季师兄流了好多血,快要死了,赶紧去找程师兄!”
学生们叽叽喳喳围着季小风,有人负责哭、有人负责骂望江修道学院、有人负责指桑骂槐。
还有一部分学生,扭头跑去找学校老师,边跑边说:
“简直没天理!跑到咱们学校欺负人,我要去请老祖出山。”
“我去请校长!”
“老祖要是看到季师兄受这么重的伤,肯定会拍死寻欢长老这帮人。”
场面闹哄哄的,看起来喧闹,又特别井然有序。
寻欢长老目光在这帮小兔崽子身上游离,本来以为一个季小风已经够不要脸了,没想到整个江安修道学院的学生都不要脸!
偏偏没有办法对付这种无耻小儿。
“老师,今天情况不太妙。”隋明珠轻轻走到寻欢长老身边,压低声音,“江安学生沆瀣一气,包庇苏暖。如果逗留太久,可能引火上身,不如咱们先走?”
寻欢长老傲慢惯了,冷冷摇头:“一帮黄口小儿,不足为惧。”
小的不懂事,大的还能不懂事?
这时校门口传来学生的惊呼:“程学长来啦!苏暖也来啦,她好漂亮!”
闹哄哄的现场忽然安静下来,一双双眼睛热情地望过去。
门口的寻欢长老、隋明珠、陈灵儿和莫洵也默不作声,冷眼观察情况。
程醉和苏暖朝门口走去。
苏暖刚出秘境,还没来得及查看情况,就得知白狐狸在校门口打架。刚好,苏暖遇到回木屋别墅的程醉,于是苏暖跟着程醉前往校门口。
苏暖远远看到乌压压的校门口,人挤人全是学生。
这些学生都很年轻,一个个皆为天才。但这些天才学生火热的目光,齐刷刷落在苏暖的身上,苏暖一时间有些疑惑。
他们为什么总盯着我看?
他们还拿手机偷拍我?
苏暖满头问号,等走到校门口,苏暖才听清楚学生们激动的絮语:
“哇,这就是传闻中的苏暖吗?”
“天呀,她真的好漂亮,呜呜呜想和苏暖贴贴。”
“便宜沈云斜那家伙了,呜呜呜。”
“这么快就从秘境里走出来,不愧是沈老邪看中的妹子。”
“想和她切磋切磋,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刚出秘境的苏暖,身上的灰色外套有些破损,头发梳地也不算整齐。但学生们看苏暖的目光是好奇的,是敬佩的,是惊艳的,就像是在看什么稀世珍宝。
没有因为苏暖衣服破损瞧不起她。
也并没有因为苏暖招惹到望江而责备她。
苏暖暗中称奇,这江安修道学院的学生真有趣,和之前的南城玄学院的校园氛围截然不同。
“程师兄,你来得正好!季师兄快被打死了!”有学生连忙告状。
程醉步伐加快,半蹲下扶起浑身是血季小风,手稳稳搭在季小风的脉搏上。
季小风装作痛苦地睁开眼,可怜兮兮抓住程醉的衣袖:“老程我被鞭子击中后背,我伤得很重。”
察觉到脉搏平稳的程醉:
程醉将一枚丹药塞进季小风的口里:“伤得很重。”
有学生推来一个轮椅,程醉扶着“病重”的季小风坐上轮椅。季小风病恹恹地靠在轮椅上,乌溜溜的眼睛转啊转,弱不禁风地咳嗽两声:“寻欢长老你重伤我,你要赔礼道歉。”
其他学生纷纷附和:“对,必须要赔礼道歉!”
寻欢长老真恨不得一鞭子抽飞这些不要脸的学生。
还是隋明珠最为理智,走上前温声道:“误伤季小风同学,是我老师的错。但苏暖偷学望江修道学院的功法,已经犯了大罪。”
隋明珠看得清楚,江安这帮学生在胡搅蛮缠,试图将话题转移到其他地方。
隋明珠再次将跑偏的话题拉回来。
“哼,想要带走我主人,就从本狐狸的尸体上踏过去!”白狐狸抱着翅膀受伤的小血灵,心里一股子火气。
要是它还有前世的修为,哪还容得这些小喽啰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