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还在不停的闪动着,速度越来越快,所有的色彩开始的消退,屋里的一切变的就想是老式的胶片放映机放映的黑白老胶片,一帧一帧。徐冰觉得自己被孤立在一处,所有的一切在一帧一帧的远离自己。
忽然,一个点,出现在自己和环境之间的虚空中。这个点就这样浮在那里,而后它开始慢慢的跳动,每一次跳动都在虚空中荡起一圈竖立波纹。每一次跳动都会传出“咚”的一声,犹如心跳。随着那个点不停的跳动,在咚咚的心跳声中,一个圆形的波纹竖着的出现在自己和环境之间的虚空中。波纹一圈一圈的变大。
徐冰看着那点和不断扩大的波纹,心里充满毫无来由的恐惧,微微张开的嘴里,下意识的念着:,中心处一收一缩的鼓荡着,每一次都会传出“咚”的一声,犹如心跳。“不要,不要,不要。。。。。。”徐冰看着那波纹,下意识的念着,心里恐惧着,毫无来由的害怕那波纹会从那不断鼓荡的中心裂开。
波纹的中心还在不停的鼓荡着,每一次的伸缩,波纹就扩大一圈。不知过了多久,徐冰的眼中就只这剩下这一个波纹的一处。耳中只剩下犹如心跳的咚咚声。
一条裂痕终于出现在波纹的中心,随着鼓荡,那裂纹变成两条,四条,八条。。。。。。很快整个波纹就被密密麻麻的裂痕充满。徐冰的手紧紧的按在自己的胸口,似乎那新裂痕不是出现在面前的波纹上,而是出现在自己的身体上,心灵上,灵魂上。
破碎最终是不可避免,当第一块细小的碎片从波纹上掉落,一束光从碎片之后透出。碎片一片一片的从巨大的波纹中掉落,一束一束的光从波纹后透出,整个波纹极像一面巨大的拼图,随着铺盖在上面的苫布一块一块一点点的消失,整个被深深掩盖住的图画慢慢显出端倪。
徐冰恐惧的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那副不断清晰的图画。那是一座祭坛,高高在上,金碧辉煌。在祭坛的正中似乎有着一尊强大的神明,使得无数生灵屈膝祭拜。围绕在中间的这座祭台的四周还有处在着四座颜色各异的祭坛,每个祭坛下都簇拥着无数的生灵。
碎片还在一片片的掉落,整个画面大约有十分之一已经显露出来。虽然依旧看不到五座祭坛上供奉的是什么神明,可徐冰却总是感觉,所有的生灵以及已经外围的四座祭坛上的神明都已中间祭坛的神明为尊,都向着它遥遥敬拜着。
突然,又一个碎片的掉落消失,一个双极其细小的人影出现在正中的祭坛周围。徐冰心中猛然一震,那是自己,那是自己!虽然那人形极其的细小,几乎就是一个异形的黑点,不要说眉目口鼻就是体型也根本不能看出。可徐冰却可以肯定,那个人就是自己。
“啪!”的一声脆响,一双竹筷被用力的拍在桌上,所有的画面瞬间破碎消散。徐冰有些茫然的抬起头,就见端坐在餐桌一侧的父亲,一脸气恼的看着自己。父亲挥落了在一旁企图劝解的母亲的手,指着徐冰骂道:“一天到晚浑浑噩噩的,你妈再跟你说话。。。。。。,我怎么有你这个没教养礼貌的儿子。”
徐冰看着这熟悉的画面,刚想抬头道歉,就听坐在一旁的母亲说道:“算了算了,他们小两口好不容易回来吃顿饭,你就少说两句吧。”说完轻轻的瞪了父亲一眼,而后满脸慈爱的将一大盆冒着香气的菜肴推到徐冰面前,说道:“小冰啊,吃这个,这是你最爱吃的松茸炖土鸡,多吃点!”
“好,我。。。。。。”徐冰笑着回答,可慢慢的徐冰的笑容在脸上开始凝固,一阵古怪的味道裹挟在香味中让徐冰心中一凉。
“冰哥你怎么了?”一阵娇柔的声音在徐冰的身侧响起。徐冰慢慢的转过头,只见正赵静正微笑的,坐在自己身边。玲珑有致的身材在合体的衣服衬托下娇媚诱人。
赵静觉察到徐冰看过来的视线,俊美的小脸微微一红,一只白嫩的小手,在桌下飞快的伸了过来,轻轻的在徐冰腰间掐了一下。随着这甜蜜的动作,一层沁人的香气飘进徐冰的鼻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