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舵手你要是开船,我就直接毙了你!”
瓦莱汀很尴尬的发现自己打不过何塞,对方五大三粗,自己的身体早就被烟酒女人给掏空了,于是只能耍起流氓,趴在何塞身上环抱着对方的腰,笃定他不敢给自己一拳,这让何塞七窍生烟。
船员们都很无语,看着自家舰长和大副物理意义上的“缠缠绵绵”,暗暗觉得这也算值得纪念的一刻,可惜船舱很暗,这个时候他们也没地方搞照相机去。
随着越来越多的炸弹在这一深度上下爆炸,冲击波猛烈的冲击着潜艇的位置,幸运的是其中绝大多数炸弹落在了两侧稍远的地方,但一簇炸弹精准的命中了右侧的礁石层。
海洋仿佛灼热的熔炉一般被炸弹搅动,哪怕只有一枚微不足道的弹片撞击到薄弱的潜艇装甲都可能导致漏水,在80米的深度下,水压就已经成为了可怖的事情,整个潜艇里面的人也会如同打破的塑料瓶子般被瞬间淹没。
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想走也不能再开动了,何塞有些崩溃的坐在原地,现在他们真的只能把命运寄托给神主。
瓦莱汀紧紧捏住手里的军刀,在心里暗暗念叨着时间,他得承认,他在做有史以来最激烈的赌博,赌的就是他们没有暴露。
他也想不通,潜艇是如何暴露的。
幸运的是,当猛烈的轰炸停止,这轮深水炸弹也没有一发命中潜艇所在区域,绝大多数炸弹都在40-60米深度爆炸了,少数炸弹下潜到了100米以下的位置才爆炸,于是H24潜艇毫发无损。
与此同时驱逐舰上的声呐兵仔细倾听,未能发现任何异常,反而是爆炸后,那些本属于潜艇在水下潜藏的杂音也被更多的无效信息覆盖了。
过于猛烈的一轮覆盖式打击过后,四艘军舰上的船员们总共在这片海域投下了43颗深水炸弹,无一命中。
船长皱起眉头,他一眼便发现了海面上露着白肚皮的鲨鱼,那只大鱼不幸的被深水炸弹命中,海面上扩散出鲜艳的、宛如炎国墨迹般的深色鲜血。
恰恰也是这条鱼打断了船长绵延的心思,他本来还想扔出第二轮炸弹,但看到这一幕心里突然动摇了,“还有声音吗?”船长的声音显得有些急促。
声呐员心乱如麻,他在爆炸中听到的各种声音已经把他的大脑击穿了,他也不知道下面都是什么东西,弹片撞击钢铁和撞击礁石在他的耳朵里所差无几。
“好像...没有了。”声呐兵只好如此说,他可以说抱着应付了事的态度。
“看啊,维尔特,这就是你说的大鱼!”
有船员为了缓解气氛捧腹大笑,在火炮面前严阵以待的水手们也松了口气,过了一会儿,整个舰队都断断续续的笑了起来,轻松的讲起笑话。
大副拍了拍这个小伙子的肩膀,“你这条鱼可把我们高兴坏了,我就说,怎么可能有潜艇在这个位置被发现了还不上浮?”他认为潜艇能忍受这样的轰炸一动不动根本不可能。
声呐兵无奈笑笑,他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只能归咎于自己的问题。
也多亏水面舰队的声呐在这一时期效能有限,大多数判断需要依赖声呐兵的经验和水准,且干扰因素极多,一只海鱼都有可能成为声呐兵大惊小怪的物体。
如果换成地球现代水平的声呐...那H24号潜艇的位置在数百公里外就能清晰的被驱逐舰获知。
袭击结束了,整支驱逐舰队在稍作后向东继续前进,他们的范围接下来将被扩大四倍,几艘水面舰船在茫茫大海里找一艘潜艇,堪称大海捞针。
“他们走了!他们走了!”瑞恩惊讶的喊道,然后整个人喜极至泣,回头一把抹黑抱住了舰长,“天啊!我们活过来了!”
何塞激动不已,他觉得自己的日志上能填上新的一笔,在数艘驱逐舰的追杀下存活。
平安度过这次惊险刺激的危机立刻将整个潜艇的士气调动了起来,瓦莱汀定了定神,决定让潜艇先暂且上浮,然后寻找机会返回基地,走到这一步对他们的情况已经很有利了。
“朝着西南方向,前进五十海里,潜艇准备上浮,然后我们向东折返,这下绕了个大圈子啊。”
“瑞恩,给波茨亚基地发报,我们暂时安全了。”
“是的长官。”
瓦莱汀走到海图面前略做思考,避开追击舰队后,这个时候肯定不能再靠近南斯特兰了。
三十分钟后,潜艇在南斯特兰东南海域上浮,源导充能机开始迅速运转,整个昏暗的潜艇船舱被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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