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谷宁宁都没有什么太大反应,尽管船上的状况并不好,她也在紧衣缩食,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记录着行医日志,保持着轻松的心情,丝毫没有察觉周围的氛围正在悄然变化。
“他们好像要动手,这几天船上不会安分了。”上环尧叹了口气,吻了一口她的前额,也不瞒着她。
“到时候,要么萨尔贡人死,要么就是我们死,一定要跟紧我,不要乱跑。”
谷宁宁想了想,聪慧如她,很快就明白是因为什么了,眉宇间露出稍许忧心,然后把手里的那管解毒剂交给了他,这个原本是给隔壁房间那个生病的萨尔贡人,但现在似乎不需要了。
“真的要动手吗?”
“能不能团结起来?我们不该这样做的。”谷宁宁心地善良,看不得这个,她稍稍扯出艰难的表情,低声道。
上官尧摇了摇头,眼中流露出一丝狠心,然后把这支解毒剂收在了身上,转而道:“这个会有效吗?”
“应该是可以的。”谷宁宁心里有点难过,她不敢相信自己尽力做出的药剂,现在居然要被用来杀人,多么讽刺。
海疫或许一点都不可怕,可怕的是紧随而至的猜忌和厮杀,人心如此,生存永远是人与自然的漫长斗争,无休无止。
上官尧松了口气,拿着谷宁宁的药走出了房间,它接下来会被灌注上毒药,然后交给那边的萨尔贡人和哥伦比亚人,这种事情本不该发生。
“该死!为什么会这样!”
他们做错了什么呢。
上环尧感觉自己的手指在发颤,自己正在杀死完全无辜的人,他也知道,如果自己不这么做,就会放过一个杀伤他们的好时机,到时候那些人如果动手,那么死的就会是他们的人。
他的脑海里也随之涌现出了另一番景象,在那个画面里,争抢补给的萨尔贡人取得了胜利,他们用钝刀子和枪把所有反抗者都杀死了,然后心爱的女孩也在他们身下受辱,绝望断气,其中就有谷宁宁。整个船上一片弥漫的血泊。
不!绝不可以!
这番画面让上官尧陡然间精神起来,他顿时下定决心,闯进了贾林房间的大门。
“上官先生?”贾林惊讶的站了起来。
上环尧眼神落寞:“不要多说,把这管药剂注入毒药,然后给萨尔贡人那边送过去,我们马上就要认识到一件事,那就是后天就要动手了。”
“好。”贾林握住了那管药剂,这真是个好主意。
就在这件事做下去的几个小时后,贾林走在货仓的走廊中,他知道很快就要出事了,但就在这个时候,他偶然间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他知道为什么黄鹤楼号一直走不出死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