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特慌张的摔倒在地板上,恐惧和孤独攥紧了他的心房,他手脚并用三两下爬起,这个老人不复方才的得意之色,就在不久之前,市政厅传来了一个消息,威塞克斯安全局已经镇压了打算颠覆临时政府的阴谋行动,现在半条街都被宪兵封锁了,市民军的对峙状态也解除了,这些都说明一个问题,那帮蠢货不知道怎么搞的弄砸了!
“快点鲍尔曼!叫我的司机,我现在就要离开,威塞克斯已经不能呆了这个地方简直就是一个该死的!明明几个小时前还很顺利!”
冯特刚在话筒里吞吞吐吐的说完,面对惊呆的幕僚还没来得及解释什么,大门就传来了恐怖的敲门声,然后是一个清脆的声音悄然传来。
“开门,冯特先生,威塞克斯安全局,你被指控反对议会,我们要拘捕你。”
冯特瞪大眼睛暗骂一声,狠狠把话筒砸在桌子上,然后回头吐沫四溅:“滚!你们这些暴君的走狗!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我?”
“我是可莉莎公爵承认过的!冯特公司有特许经营权!你们敢动我,没有一个香料商会继续跟政府合作!”
“白锋他妈算个屁!用你们舔他的屁眼子?都他妈滚!威塞克斯上上下下,早就被我摸了个透彻,我对公国缺什么东西了如指掌,而你们这帮白痴根本什么都不懂!你们配掌控权利么?你们只配个闷屁!”
大门外沉寂了一会儿,但这掩饰不了冯特的心慌,他气喘吁吁的在房间里左顾右盼,希望能找到个什么防身的东西。
花瓶?首饰盒?
翡翠雕像?
源石装饰品?
操。
他的房间里仅是一堆破烂构成的监狱,冯特开始后悔了,他抱紧那个巨大的花瓶,那是他在得到公爵青睐时就从一个小香料商那里拿到的,对方恭敬的把这个送了过来用以巴结他,现在这已经成为他唯一的可笑武器了。
砰!大门被一个剧烈的源石技艺融化了,星火四溅,刹那间的飓风让冯特有点睁不开眼,他大声叫骂着把手里的花瓶狠狠朝着那边砸了过去,然后是不着痕迹的一声碎裂鸣音,那花瓶在脱手后没几米就碎成了一摊凄惨的样貌。
菲莉达微微转过身,毫无趣味的举起手,朝着冯特一步步走去,对方不断拿起桌子上的物品丢了过来,嘴里大声叫骂着不堪一听的脏话,这些攻击都显得无力至极,甚至不能让她有所停留。
直到她一路走到他的面前,一法杖敲碎了他的半边牙,然后这位香料大亨,可莉莎一手扶起的大资本家就如此变成了跪在地上苟延残喘的悲怜人形,只能任由命运无情的刀锋肆意宰割。
“你被捕了,还有什么可说的么?法官可能还给你轻判几年。”少女轻笑几声,嘴里游荡着若无其事的话语。
冯特捂着肿胀的脸颊,狠狠啐了一口鲜血:“你赢了?你们也算赢?瞧瞧这场革命,让我们掌权有什么不好?至少我们不会像是贵族一样肆意妄为,你拥护的说到底还是那个暴君,议会还是个屁!”
“还法院,我的死活不是白锋那只贱畜一句话的事?你还需要在这里装模作样的?我瞧你们自鸣得意代表革命的脸就犯恶心。”
菲莉达半闭一只眼:“民主不可阻挡,白锋不会、也不可能阻挡市民追求自由的意愿,自可莉莎颁布议会法开始,这就不可扭转了。”
“民主早已像是甜蜜的果酒,渗入了这片土地上的每个位置,贵族的时代一去不复返,贵族之间的规则也被新的规则所替代,但不代表我们不能利用新的规则继续玩权利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