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巴特咬了咬牙,看着远处的情况低低道:“一组,掩护他们,二组,交叉火力掩护,守住这里!”
“死亡即是归宿!为了特蕾西娅!”
双方的一轮残酷对射过后,西萨卡兹阵地死了8个人,卡兹戴尔人也死了12个,子弹壳在地上堆积,地上的尸体也越来越多。
“别别担心,约尔卡你”
西萨卡兹一个年轻的新兵脸色惨白,几乎说不出话,颤抖的用手捂住了中弹者的脖颈,他的眼睛红热不堪。
约尔卡被击中了喉咙,正在咯血,这个新兵试图用手压住他的血管,但是不断喷涌而出的鲜红让他的手完全不管用,很快手掌被完全染红,约尔卡也在一阵抽搐中断了气。
“啊我”新兵看着他无神瞪大的双目,茫然的抬起自己鲜血淋漓的双手,他露出了极为恐惧的表情,带着哭声道:“约尔卡死了!!”
弗莱德里克看着那名新兵大声喊道:“快滚出来!你这个傻子!”
轰!还没说完,掷弹筒就击中了那个位置,那个跪地崩溃的新兵当场变成了模糊的血肉碎块,弗莱德里克闭了闭眼,把那一幕清除出自己的记忆。
不远处,席兹尔很快打光了156毫米口径的第五串8发装弹链,他怒吼着:“费歇尔,给我两个弹匣!快点!”
费歇尔慌慌张张,手忙脚乱的拿出弹连跑了过来,然而刚插到机枪上跑过来就被一发子弹击穿了左肺,倒在地上痛苦的抽搐着。
席兹尔来不及伤感,甚至来不及看他一眼,随即疯狂朝着敌军扣动扳机,他的火力维持着双方火力的平衡。
阵地上不断有零星的炮弹落下,每分钟都有人正在倒下,巴特打出一发子弹,击中了那名拿着轻机枪的敌军射手,正中头颅,那名士兵没能发出闷响就倒了下去。
“沃哈特!”阿尔恩惨然的笑了笑,他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他满心愤怒,满脑子都被可怕的杀意侵占了:“弹匣!冲锋枪弹匣!给我一个弹匣!!”
卡兹戴尔连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来不及去抓住他:“阿尔恩!”
“为了特雷西斯!为了大萨卡兹!”阿尔恩狂笑着,他拿到弹匣后冲了出去,直奔敌军阵地,如同恶魔般疯狂的大吼大叫,扣动扳机扫射!
弗莱德里克附近的两名士兵躲闪不及,被突然冲出来的阿尔恩干掉了,他恼怒的对阿尔恩开火,用出众的枪法干掉了这个混蛋。
连长伤感的看着阿尔恩倒了下去,那枪穿透了他的心脏,连长咬了咬牙,大声给炮组下命令:“开火!给对面的杂种看看我们的厉害!”
轰!卡兹戴尔的掷弹筒又射出了一发炮弹!轰掉了席兹尔的机枪,他本人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人飞了出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手臂和大腿都折断般的疼。
他痛苦的感受着自己灼烧的呼吸道,眼前尽是模糊的影子,他看见两个惊恐的战友朝这边跑来,听见弗莱德里克的声音那些枪声都渐渐远去了
席兹尔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然后闭上了眼睛。
“席兹尔!机枪组阵亡了!”弗莱德里克扶着钢盔,在断断续续的耳鸣中,痛苦的闭上眼睛。
“妈的臭虫!”科隆纳也看到了这一幕,他怒火中烧。
轰!
科隆纳探出头,咬了咬牙,将这发飞梭火箭弹射在一百五十米外的平地,几名快要跃进卡兹戴尔战壕的士兵倒了下去。
在侧面,温尔特小组和拉尔特的突击小组短兵相接,双方同时发现了对方的位置举枪射击,在沼泽地里对射,温尔特一枪击中了拉尔特的肩膀。
但拉尔特也反过来一枪,直接击中了温尔特的胸腔,两人几乎同时倒地。
“温尔特!坚持住!”有士兵把挣扎惨叫的温尔特拖回了掩体,在一番对射后,双方均有损失。
拉尔特没有这样幸运,他在挣扎中不幸被补了一枪,直接歪头就死去了,永远留在了这片发臭的沼泽地里。
几个卡兹戴尔士兵凝重的看着他的尸体,推举了另一个班组成员作为指挥官。
“操蛋的!那个操蛋的白毛婊子!她说的援军他妈在哪?”
温尔特忍着剧痛,看着战友用绷带给自己包扎,一边怒骂,一边回头看向艰难射击的其他战友,眼里满是悲哀。
他们已经减员快要一半了第一组死亡8人,第二组死亡4人,第三组几乎全灭,第四组也死亡6人。
多少人死在了这里席兹尔、费歇尔、约尔卡哈维尔还有上周的那个从维森来报道的新人,他们减员严重,只剩下3多个活人还在阵地上挣扎。
温尔特笑了,把步枪丢了下来,他的意识在剧痛中愈发模糊,一遍遍想着白天还坐在一起吃饭开玩笑的战友,现在都没了,他的笑容也愈发讽刺:“他妈的,为了什么”
“哈哈——哈哈哈我们为了什么?嗯?”
温尔特惨笑着,他绝望的看着战友们的尸体,至少今天,他恨透了战争,恨透了萨卡兹人,还有这个糟糕的世界。
巴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握住了手里的k94冲锋枪,清晰的感受着双方的火力差距,对面的卡兹戴尔士兵能有2人,他们不要命的发起冲锋,两个机枪组全灭,已经打不下去了。
“弗莱德里克!撤退吧!”巴特吼道。
“不行呢!她为什么还没出来!”弗莱德里克再次探出头射击,突然瞪大眼睛,他借着视角余光,看见了平地尽头冒出来的那辆巨兽
弗莱德里克绝望了,他的声音颤抖而惨烈,几乎是摔回了战壕的泥水里,去抓那支法术步枪,然后狂叫起来:
“——a2!敌军坦克!!”
“快把反坦克炮搬出来!”
距离他们几百步远,卡兹戴尔步兵不要命的跟着一辆a2坦克往前冲,弗莱德里克手持一杆火钻法术步枪,勉强朝着那辆推进的坦克射击,其他士兵则手忙脚乱的去搬反坦克炮。
此时正拿着话筒在阵地的安全位置,大声向后方呼叫支援,此时的语气不怎么好,甚至是暴怒的跟上级破口大骂。
“支援!你这个吊着脑袋的白痴到底有没有听懂?我们外面现在有他妈三辆坦克!三辆!”
“如果你们不能立刻给我们火炮支援,我们肯定守不住这个鬼地方!我和我的人已经顶了三个小时了!三个小时!你这个小脑装粪的白痴到底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的嘴唇颤抖着,抓着炸弹的手也在发颤,话筒内的回答相当冰冷,团部给了一句简单的回答:“现在有比你们更加紧急的位置征用了火炮!”
“我们没办法给你们提供额外的火炮支援了,顶住阵地直到最后一个人!不许后退!”
听完这番话真想给话筒另一边的混蛋狠狠一拳,试想他们要怎么在阵地上继续坚持?用鲜血和勇气给所谓的阵地陪葬吗?
一滴冷汗滴在了木桌上,她的脸颊微微抽搐,把联络终端狠狠砸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