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克四世就对“大维多利亚代表团”这个名字相当不满,一直都在嚷嚷要把名字改成“约克代表团”或者是“东维多利亚代表团”,于是威塞克斯的话事人也开始吵闹,如果约克四世这么干了,那么威塞克斯也会要求把代表团名字改成“威塞克斯王国代表团”。
于是又是一番争论,约克四世才堪堪让步(实际上是源自伦蒂尼姆私下的重金贿赂
另外一边,南维多利亚人也是会议上的主角,虽说乔治四世还在试探可莉莎的底细,但他实际上不了解这个进入贵族圈子还没多久的菲林,他们两个在第一次公爵会议上的初次会面并不顺利,乔治四世已经是维多利亚政坛的老手。而可莉莎却对许多问题上的看法都相当不成熟。
这让乔治认为可莉莎相当无知,她甚至连中陆是什么都不了解,更别提解决复杂的民族问题了,他评价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往往不吝啬于释放自己犀利的言辞,往往像是在教训后辈,让可莉莎在公共场合在他面前十分尴尬。
可莉莎对这个讨厌的坏脾气老头留不下半点好印象,不欢而散的两人随后很少互通书信,这或许也是威塞克斯战争如此胶着的原因——可莉莎憋了一肚子火准备在战场上创死这个老不死的。
说起可莉莎本人,她或许是这次贵族圈里唯一的矿石病感染者。她的身体情况相当糟糕,有时甚至不能站的时间太长,因为贫血和长期以来的失眠导致有些怕冷。有时也会没征兆的突兀失去意识一段时间,因此总是会在身上多裹一条毛毯,迷迭香不得不形影不离的跟在她身边以免出现情况,还有两个随身护士准备随时上担架。
伦蒂尼姆内阁顾问贝尔福初次见到这位女公爵时有些惊讶,她的脸色有些差劲,或许这次旅途对她而言也称得上折磨,总之贝尔福与她握了握手。然后用颇为敬畏的目光打量着这位能把整个西维多利亚搅得鸡犬不宁的菲林女孩,她这时仅仅才二十岁出头而已竟然就有了这种能量。
约克四世对可莉莎可谓是最厌恶的一个,作为这次会议的两个主角,他明确对西维多利亚的民主革命表达了不满,他批评威塞克斯的新教政策和税制改革,表示这些事情都是在创造矛盾,创造对立,试想维多利亚如果没有那两场战争现在根本用不着所有人大张旗鼓来到这里讨论未来。
最后,图穷匕见,约克四世又慷慨激昂的表示帝国需要一个真正的领导者继承皇位,其对于皇冠的渴望都不需要多瞅一眼,台下的共和派们嗤之以鼻,纷纷哄笑而散。
至于亚历克斯,这位约克王储似乎相当平静,他静静地观察着所有与会的统治者,就好像在观察什么有趣的小动物,他不轻易说话,也让人抓不到把柄,对于所有好奇贵族的搭讪,这位第一次来到伦蒂尼姆的王储也会委婉拒绝,显得没多大存在感。
德法两位冤家则没有什么好说的,他们一边都在试图拉拢荷卢亚加入己方阵营,一边又在互相盯着彼此的动作,德克尼亚人的防护意识几乎已经魔怔了,他们要求任何人不能在首都的公寓里使用通信器,防止录音,有什么事情必须跟当事人当面交谈并防备隔墙有耳。
法兰贝尔也差不多,路易二世对所有带来的人都如此警告,在这个地方不管做什么都要小心,写下的东西如果不能带走必须烧掉然后把灰洒进废纸桶,否则如果出现泄密情况,代表团的所有人都要追责,著名的亨特尔公司总裁对此感到无比纳闷,因为他甚至先前都不知道伦蒂尼姆有这样多的规矩?
总归,各种各样的政治家全都在伦蒂尼姆就位了,有些狡诈,有些贪婪,有些充满忧虑,还有一些充满对未来的期望,他们都试图掌握维多利亚的命运。在李澄的眼里,这些政治观点无关紧要,而真正重要的本质是只需要一个人来将这些观点整合成真正属于所有人的未来。
伦蒂尼姆上的悠长钟鸣缓缓响起,第二次公爵会议,正式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