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者的命运注定如此,只能面对这样的悲剧,在集中营面对铁窗和羞辱,在矿场面对屠杀和殴打,而他们的反抗终究是不被人所认可的。
逃跑?
无尽的缉查队,无尽的雪原,无尽的大地,只留下死亡一条道路给他。
乌萨斯的荣光旗帜下掩盖的,是北境感染者无尽的血,是无数堆积而成的尸骨,是长达几百年的血腥压榨,是无数悲惨的分离与苦痛。
长夜漫漫无绝期,此恨绵绵无休止。
我在等死,你又在等什么?
奥列格冷笑几声,他闭了闭眼,拖动着摇晃的身体,又拿起了镐头,走下了暗无天日的矿坑
不远处的雪地上,反射出血迹的红光而更多的感染者,从集中营被运送到这里,他们排列成一排,被乌萨斯警卫驱赶到这里
“该死!这群奴隶全都该死!一群偷懒耍滑的垃圾!!”
“为什么产量又下降了3%?这样下去,我们要怎么把那群该死的希之翼垃圾赶出市场?”
切尔诺伯格的办公室里,穿戴体面的矿场主扫着生产报告,勃然大怒,此时正在张牙舞爪的大骂着,几个唯唯诺诺的职员连头也不敢抬。
还是工头忍不住说:“先生感染者最近的游击行动很是频繁,而且我们已经让那些奴隶加班加点了。”
“他们似乎到达极限了,我们如果能给他们购置更好的设备,也许”
矿场主愈发震怒了,他认为这是工头对自己反感的质疑,劈头盖脸的给了工头两巴掌:“你在想什么?”
“那些奴隶如果不能发挥自己的价值,那就毫无用处!还敢跟我要求工作环境?”
“如果今天不能达到产量指标,那就把他们全杀了,然后再去集中营拉另一批!看看还有谁敢继续偷懒!”
工头颤了颤,生怕自己被迁怒,他勉强扯出一个看的过去的恭维表情:“是是”
希之翼的事情搞得他十分恼火,矿场主郁闷的将生产清单扔在一旁,喋喋不休的咒骂着,就好像这能改变什么似的:“废物!都是废物!他们以为能靠着所谓新能源,就把切城矿物赶出去?”
“痴心妄想的蠢货!他想都别想!帝国是站在矿场这边的!公爵一定能很快把他们全都驱逐出去!”
不远处的街道上,处刑正在进行,切尔诺伯格城防军最近抓获了一批整合运动成员,他们被公开处以绞刑。
被抓住的感染者怒瞪着他们:“呸!一群走狗!今天是我,明天就是你们!”
“越来越多的感染者都会接过我们的视野!你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乌萨斯士兵轻蔑的将他捆绑好,推上绞刑架,将一捆绞绳扯在脖子上,然后将其吊起,直到他们失去生息。
被依次吊起的感染者全部怒吼起来,呼吸急促,脸色青紫:“整合运动万岁!!”
随后是第二个感染者,也被相继吊了起来:“解放主义万岁!!塔露拉万岁!!博卓卡斯替必胜!!”
第二个感染者有些害怕,他大哭了起来,但开口的第一句话让所有人大怒。
“乌萨斯皇帝,我操你妈!”
“缉查队!资本家!我操你妈!”
“解放主义革命不朽!!”
气急败坏的乌萨斯士兵抽出尖刀,还没等他咽气就将长刀戳进了他的肚子里,血肉横飞,直到他头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军官脸色不悦,淡淡吩咐道:“以后抓住这群解放主义猪猡,先割掉他们的舌头。”
“是!”
伽林在暗处默默注视着这一切,他若有所思,看向旁边的希之翼成员:“哼,这群乌萨斯佬真是令人生厌。”
“也难怪解放主义那群疯子在这里能得到发展。”
秘岩小队成员耸了耸肩:“老大,在这里暴露出感染者身份,那不是找死吗?”
乌萨斯气急败坏的矿场主不会想到,希之翼分部如影随形,早就在乌萨斯的冻土上深深扎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