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庭成员一个接一个走过街道,由于天空失去了阳光,温度开始降低,窗户上结满了冰冷的寒霜,仿佛糊上了一层蓝色的花朵。
骑着高头大马的教宗铳骑夸张的盔甲令人不敢忤视,那冰冷的转轮铳代表着死亡的权威,任何人在近距离被那东西扫射到都会留下浓重的心理阴影。
审判庭上千名最精锐的战士集结在这里,他们装备有三把被赐福的武器,再加上数百名高级散射术士,这样的武力完全可以打下一座边境领地。
奥雷加利作为审判庭这一阶段感染者肃清行动的负责人,对最近出现的数次袭击事件体现出了十分的关心。
他的手下心情沉重的汇报糟糕的消息:“红布谷早些时候又袭击了我们的几个哨站,当我们赶到的时候,里面关押的感染者全都被放走,那些守卫兵已经死了。”
“还有,军械库被那些感染者袭击,他们夺取了所有的装备逃到了平原上,我们没能找到。”
红布谷是一个最近流传在拉特兰的感染者组织,如同组织的名字一样,听说天空中出现红色布谷鸟的时候就是他们到来的标志。
如果你是拉特兰守卫兵,那么你看到红色布谷鸟的时候就要注意了,很有可能下一秒钟就会从暗处射出一发可怕的赋能弩箭,将你整个人如同腊肉一样钉死在地面上。
红布谷组织很快在圣城周围发展壮大,他们对全拉特兰控诉了教皇的可怕行径,并采取有计划的武装反抗。
正如这片大陆上一贯上演的无趣戏码,感染者在无尽的迫害中开始反抗了,这里从来不缺乏感染者抵抗组织。
最近红布谷的频繁袭击令奥雷加利大为恼火,这些偷鸡摸狗的家伙已经屡次触犯他的底线,杀死守卫兵是对审判庭的挑衅,更是不把他的威严放在眼里。
——英勇的感染者们站起来吧。
——倾盆大雨无法击落飞翔的红布谷。
“红布谷红布谷那个该死的!”
奥雷加利眯着眼睛反复念叨着,在黑夜中看上去让人联想到一头狡诈的野兽:“那些感染者一定有带领人,如果没有领袖,这群乌合之众不可能建立起组织的行动。”
“有那个家伙的信息么?”
几个守卫兵挺直腰板:“是的主教大人!我们很确信,那个家伙仍然在圣城周围徘徊!”
奥雷加利不满的瞧了他一眼,这跟废话没什么区别,他在心里暗骂为什么自己的手下做事如此不灵光。
“菲莉达那个懒鬼的戍卫队到底在干什么?圣城的安全可应该是她负责的!”
“让教宗铳骑做好准备,我要亲自去找到有关线索!”
奥雷加利不满的挥了挥手,这位主教打算亲自出手了。
出了梵蒂卡城门,他们来到了最近守卫兵被袭击的地点,两三个双目涣散的尸体被抬了过来,他们的脖颈不约而同有着一道细小的贯穿伤。
“是轻型破甲弩箭,和以前一样。”几个验尸官如此说道。
主教的眼神冰冷一片,盯着前方宁静的农耕区:“他们不可能走远,西面是一片沼泽,而东面又刚刚迎来了一场山火。”
他的话一瞬间便让其他人明白了是什么意思,所有守卫兵的眼神跟着冷了下来,他们自动包围了整个村庄,火炬和盔甲的寒光一起照亮了天空,寒意逼人。
村子里死寂一片,不正常的安静似乎意味着所有人都知道末日来了一般,这让奥雷加利更加不是滋味。
他们是这片土地的主人,这片土地上的军队,更是拉特兰的守卫者,但现在他们这副样子是怎么回事?
“来人!打开大门!”他不悦的呵斥道。
还没等手持巨斧的萨科塔守卫兵动手,大门就被推开了,几个惊恐的黎博利村民连忙出来迎接:“大人”
“哼,你们到底在磨蹭些什么?”奥雷加利不高兴的盯着他,“叫村长滚出来见我!”
“大人,村长最近病重,我们也没有租子可缴了!”几个村民声泪俱下,低低恳求道。
奥雷加利怒不可遏,听完这些话满腔烦躁:“我不是来收租子的,你们现在的领主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