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进入4月,随着西北地区的战斗也进入白热化,沙鲁尼亚请求调遣截城炮的请求被驳回了——它们被送往西北地区用于攻坚,摧毁可加利亚人的土垒防线。
希之翼的军队被牵制在西北,李澄只能焦头烂额的继续给沙鲁尼亚增兵,在移动城市的帮助下,印地斯坦的萨尔贡军队已经达到了恐怖的八十万人几乎是聚集了整个萨尔贡的兵力。
当随军的古月教祭祀向大先知谈及有关沙鲁尼亚的屠杀方案时,李澄心下恼怒,他很清楚这只会让叛军的势力更加庞大,无助于接下来的管理和统治。
但事已至此,既然当地人已经决意举起叛旗,他能做的也只剩下镇压而已,于是李澄无奈的默认了沙鲁尼亚的屠杀行动,以确保前线战局顺利。
总的来说,这进一步摧残了当地的经济和人口构成,南印地斯坦在屠杀政策下几乎是鸡犬不留,人口锐减,因此沙鲁尼亚也被印地斯坦人称为“血腥的弯刀暴君”。
与此同时战斗也变得越来越血腥残酷,随着旷日持久的僵持,士兵的心智也渐渐变得残忍,伴随着一系列战役,双方的仇恨变得难以弥合。
萨尔贡军的屠戮成为常态,而印地斯坦叛军也开始残害战俘。
“我们每一场成功的游击战背后都是一个血淋淋的村庄,和成百上千具尸体。”印地斯坦叛军首领如此哀沉的对旁人说道。
战争期间,传说一个萨尔贡士兵每天都会到当地的村镇随便找一个人杀,这似乎已经成了荒谬绝伦的“日常任务”,后来证实那只不过是别有用心的人恶劣的谣言。
不过这还是让印地人心生恐惧,4月8日,萨尔贡军攻克重镇库姆图克,但当地人早就拖家带口裹挟财物,成批成批的逃亡到叛军领地了,留下了一个千疮百孔的破烂城区。
随着班加吉附近血腥的绞杀战进行到白热化阶段,再加上萨尔贡援军日益逼近,叛军将领下了死命令,必须迅速攻下城市!
班加吉是萨尔贡东南重镇,经过无数优秀工程师的改造和加固,由三层外廓巨壁和钢铁炮台所围绕,虽然因为城区过重没有安装移动设备,但城市的防御力也要比移动城市强上百倍。
守军在每个位置都部署了重兵,作为精锐的萨尔贡的边防军,他们的战斗力远远超过组成复杂的叛军,但叛军数十倍的人数则弥补了这一差距。
换做平常可以用包围的方式将这里完全困死,但是现在萨尔贡人的援军即将到位,已经没有时间继续慢慢悠悠的包围了。
毕竟一个班加吉就已经足够难缠,要是有一两支萨尔贡援军抵达这里,那这座城市就干脆不用打了!!
“所有人全部参加攻城!包括王酋也给我冲上去!”
帕夏大为气愤,现在已经由不得你们讲什么高贵的先民血统了!!
于是叛军帕夏征调了所有预备队,连带上所有后备弩炮以及工程器械,贵族成员也都拿上了武器,驱使着一大批农民,浩浩荡荡的士兵黑压压的冲了上来,连续发动了三日三夜的集群冲击。
“给我登上城市!先登者赐领地!!”
在帕夏把亲卫队都压上去的怒声嘶吼中,疯狂的叛军咆哮着抡动长刀,沿着工程桥朝数十米高的城市攀缘而上,惨烈的战斗让抛射出去的火焰法术都黯然失色。
城墙下堆满了尸体,连战前挖掘的沟壑都被浸泡在鲜血中的肉体填埋,于是守军便倒下烈油焚烧,法术弩炮将城墙击裂,守军便动用所有材料修补并加厚内置土墙。
攻城器械被反复维修砸烂,随后再度推上崭新的工程桥,法术成为了致命的杀器,每一个术士都成为战斗的关键,三天三夜的战斗在城市下铸起了一座壮观的血肉小山火光彻夜不息,源石技艺的光芒从未停止。
最终,萨尔贡守军承受不住高压,被叛军的战吼淹没,外墙被法术弩炮打破,叛军从缺口鱼贯而入开始激烈的巷战,随着守将自杀,班加吉沦陷。
消息传到沙鲁尼亚耳中,他百思不得其解,叛军到底是怎么能保持如此高昂的士气和战斗力的?!
由于班加吉属于萨尔贡移民建设的城市,所以其中的居民大多数都是萨弗拉人,这让杀红了眼的叛军开始胡来,叛军将领也不好控制——他们都有家人死在萨尔贡的弯刀之下。
复仇的怒火让班加吉沦为了尸山血海,叛军夷平了这座重镇,杀死了全部居民。
整座城市在烈火中化为废墟,叛军拔除了印地斯坦的最后一枚钉子,现在他们有精力调转过来对付萨尔贡大军了。
没办法,城市沦陷,现在继续往那里派出援军也失去了意义。沙鲁尼亚恼怒的打算稳扎稳扎,大军开始分兵前进,从数个方向突入南印地斯坦。
距班加吉15公里,希之翼第2步兵团,第3连。
这是希之翼为数不多部署在东边的军队,整编的步兵团原来是用于对付沙蝎苏丹国,但现在也一并被投入到了东南战场上,这支队伍基本都是希之翼成立之初的干员,所以他们全部都是精锐。
“哦呵,看来我们来晚一步,班加吉沦陷,那里的人全都完蛋了。”
桑丁看着斥候的报告脸上露出几分自豪,小伙子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萨克多斯新兵了,他现在已经是这支队伍的指挥官,第3连新晋连长。
战争对于士兵来说就如同吃饭喝水那样简单,你只需要专注于杀人这件事,时间就会飞速逝去。
“还有,隐刹小队似乎出了意外,他们迷失在棘丛林里了,我们的人没有在集合点看到他们。”
“史尔特尔?她也消失了?”燧石闻言忍不住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