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所有的东西都抢过来,杀了他们,尸体就不用管了!”
“嘿咔咔咔,杀了,都杀了,然后把肉一块块割下来,下锅煮了吃!”
“再瞧不起我们啊?你们不是平常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现在怎么不敢继续说了,啊?哈哈哈嘿嘿嘿!”
“啊嘿嘿嘿,现在这里没有什么老爷,没有审判官,什么都没有,所有人都死光啦,我们现在就是法律,这座城市全都是我们说了算,我们说了算!!”
“我们让谁死,谁就可以死!!”
盐风城的街道上,数支疯狂的感染者夺取了城市的武器库,他们搜罗了许多的军团兵刃,甚至是大方阵的长矛利戟,对盐风城的平民,或者说任何活人展开了搜捕清洗。
平民,他们在任何乱世都是悲剧的承载者。
无缘无故的战争将他们的亲人推上战场,毁坏他们的财物,到了最后,血腥的盐风城围城战又榨空了他们仅剩的,数十年辛苦劳作的积蓄。
现在,他们刚刚经历了海嗣的屠城,心有余悸还没等喘一口气,又要面对来自感染者的疯狂报复,面对各种荒野盗匪的掠杀。
生还者,可以说十不存一。
此时,在盐风城东边的一处城区,骚乱爆发到了最顶点,一处大型的幸存者聚居区,这里的管理人被感染者杀死,是屠杀开始的标志。
令人恐惧,距离很远就能听到感染者的大声,喊出让人毛骨悚然的疯言疯语,其中夹杂着惊恐的尖叫,刺耳的殴打声,砍杀声,还有无数呜咽声。
一个接一个的人互相推搡倒下,混乱接踵而至,奔逃的人被两支感染者武装团体绝望的堵在了小巷子里,那里完全变成了一条血液长河。
巷子里全是尸体,真的很惨。
无法形容的惨状冲击着人们的视野,不计其数的人头被视若无睹的感染者在地上踢来踢去,四处乱飞根本无人去理会。
所有人性在这里都变成了不值一文的垃圾,大街完全变成了摆满肢体的屠宰场,施虐和暴力成为了主流。女人被肆意的扒光凌辱,然后随意的杀掉,像是货物一样被摆弄。
几个红着眼睛的感染者架起大锅,高高举起手中的长刀,大声的吆喝着:“把那些人扔进来,让他们好好看看,瞧不起感染者是什么下场!”
“哈哈哈,让他们吃源石,吃源石!!”
啪嚓!
在高楼的感染者狂笑着,随意抓起一个惊恐无比的人从十米的高度扔了下去,头颅摔在铁锅中瞬间变成了粉糊状,然后下方早就等待多时的感染者暴徒倒上水,点火,加热…熬煮烹制。
剩下的人,被源石碎片切断了喉管,更甚者,更无法接受的凌虐场面不能用文字描述,他们的身体千疮百孔,人类最阴暗的恶意被暴力环境激发出来。
没有人能保持平静,处于这样疯狂,暴躁、恐虐、杀戮的集体“荣誉”气氛中,就算是一个正常人站在这里也必定会被群体潮流裹挟,催生出更加可怕的暴力。
有的时候,群体认知感就是这样的一个东西。往往是因为一个位于极度兴奋的刺激,导致集体产生的特定行为,进而激发出可怕的力量。
当数个希之翼干员赶到了现场,面对街道处于的混乱,无数平民和感染者撕咬殴打在一起的可怕景象,他们甚至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该死,现在所有人,我们只警告一次,放下武器抱头蹲下!”
“违反者将会被枪杀!”
“前面的所有人注意,这条街道现在由拉特兰审判庭接管,所有人放下武器!”
嗖——!
“啊!”
一发锐弩从暗处射击,准确的射中了一名干员的胸膛,幸而专门的聚合柔性护甲救了他的命。
指挥干员大怒,停止了无意义的劝说:“混蛋!不用理会他们的死活了,射击!”
“给我拿下这群感染者!一个不留!”
有一个干员有些犹豫,抬着枪口,口舌打结的喊道:“等一等!”
“他们也是平民,我们怎么能就这么随意开火?”
“我也是感染者,我知道他们的痛苦,他们只是太饿了想要吃饭,这有错吗?!”
另一个干员讽刺道:“我知道你是感染者,所以你最好别把这群狗屎货跟你放在一块比!”
“吃饭?当他们把你碎尸下锅当作食物的时候,你可能就不这么想了!”
“扣动扳机,拿你手里的枪灭了他们!”
指挥者一声令下,早就带着满腔愤怒的干员们朝前方的街道猛烈开火,子弹横飞瞬间把吵闹的街道压制下去,感染者被打爆脑壳,击穿胸膛者不计其数。
“射击!射击!后退保持火力压制,别给他们靠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