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开斯特王国,兰开夏郡。
城市在通明的灯火中迎来了抉择。
如果说在战争期间,有谁是威塞克斯的第一个功臣,那约翰·伦德斯这个人可以说居功至伟了,他和他的手下跑遍了维多利亚可以拉到援军的地方,不厌其烦的写信,交流,甚至是用骚扰的方式为可莉莎争取支持。
兰开斯特王国是一个新生国家,她和威塞克斯一样,这里85%的居民是菲林,在维多利亚的贵族思潮和瓦伊凡至上的秩序下遭受剥削。两国因此有着天然的友谊和亲近的意识形态,菲林运动,意味着让菲林人成为维多利亚的主人。威塞克斯和兰开斯特给菲林带来了这种希望,他们的最高统治者都是菲林,证明他们可以自己管理国家,而不是让瓦伊凡统治他们,德拉克或阿斯兰亦然,菲林希望出现属于他们的国度。
为此,约翰甚至不惜恭维兰开斯特人是:“团结、可靠、忠诚、高贵、很有亲和性的民族,比起他所见过的东方佬强了不知道多少。”
菲利克斯在深夜时分注视着来自威塞克斯的一封信件,在威塞克斯战争爆发的同时,她的敌人是整个维多利亚,而可莉莎的朋友却寥寥无几,帝国在反对她,莱塔尼亚也在反对她,甚至连威塞克斯内部都有不少人希望她去死,好让某些在新政和革命中失去利益的人重新上位。
他的副手安德烈建议他不要轻易加入战争,威塞克斯革命岌岌可危,法军已经出现在普曼斯良,路易二世的后续部队也在这座城堡集结,而摩恩领地在激烈交战后基本已经易手,4万法军部队长驱直入。在德军和约克军队还没有抵达的时候,革命军似乎就已经失去了胜利的机会。
“德克尼亚和法兰贝尔都参战了,能让这两位摒弃前嫌也只有这么一次,约克四世志在必得。”安德烈斟酌说,“我不赞同我们在这个时候公开支持可莉莎,应该学学荷卢亚聪明的做法。”
菲利克斯冷峻的目光稍稍抬起,这眼神立刻让安德烈噤声低头,他不敢与这位有任何眼神上的交战,上位君主弗莱德里克陛下就有这种让人从内至外感到恐惧的能力,因此他的维多利亚无坚不摧。
今天这个男人也给了他这种感觉。
菲利克斯一向不吝于向外人展示自己独裁的一面,当其他领地还忙于解决贵族斗争,领地内的民族矛盾时,他就已经着手在兰开斯特建立了君主权威,用几次行动干掉了绝大多数能与他竞争的大贵族。将那些反对者全都丢进了绞肉机,现在领地内没有任何人能反对他的意志,他的决定。
他即兰开斯特。
“洛朗是一个只在意贸易问题的傻瓜,荷军不敢挑战法军的原因无非是他们认为自己没有合格的实力,担心路易找他们秋后算账,而事实上法军在北部边疆并没有驻扎超过十万名士兵,荷军能快速动员的却超过35个师。”
菲利克斯侃侃而谈,在说完后,他用眼神示意外交部长法罗帕。
法罗帕是一个外交权衡者,他一直在致力于维持西维多利亚同盟,并且认为兰开斯特如果想在维多利亚获得权势,而不是被其他人肆意宰割,那么她的天然盟友就至关重要,南边的威塞克斯,北部的荷卢亚。
这被他称呼为“桥梁外交”,处在中间的兰开斯特将成为同盟的连接通道,也成为这个同盟无可争议的中心。
“这不可能!与威塞克斯站在一起就是与整个维多利亚为敌,这个方案简直就是自杀!”愤怒的安德烈吼了出来。
法罗帕并不在意这个问题,他颇有一番深意的说:“错了,是维多利亚难以接受,而不是我们。兰开斯特有这个能力保护威塞克斯,保证自己的利益不受东部佬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