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日,高多汀郡,波瓦堡。
南维多利亚的天气已经迎来了暖风,人们在市场上寒暄着最近的物价,新年的气氛已经被冲淡,大多数市民不关心的看着报纸上的新闻,然后互相在沉闷的气氛中开玩笑,营造出生活积极的样子,然后尽可能去无视掉街道上的阴暗拐角里的贫民窟。
一车一车的干面包被拉进了移动城市,带着笑容的荒野居民好奇的打量着这座公国之都,南维多利亚的心脏。来自地中海的水汽从胜利港的方向吹拂而来,而胸前戴着番红花的年轻女孩们则排队走过大街,今天是他们的开学日。
有人说,乔治四世是帝国最富有学识的领主,也有人给予了他“疯王”的绰号,因为他的行事总是令人摸不到头脑。
他可能前一秒钟还在笑眯眯的面对某个人,而下一秒钟就会命令随身的侍从砍下对方的脑袋。对侍从的态度也暴怒无常,其他人难以判断他的心情到底是什么样的。
乔治的身体在领地内随着时间愈发消瘦,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恍惚不定,经常念叨起一些奇怪的东西。公爵在表面上营造出的是古板,威严,一丝不苟的形象,同时有着冷酷无情的手腕。尽管他不算是仁慈的领袖,但也称不上暴虐的人。
很难有人预测乔治四世的意愿,但只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一旦有人想要反抗他们的领主,肯定会招致祸患。
诺曼底公国在这种气氛下运行了二十年,逐渐变成了乔治公爵的掌中之物,他通过法律掌握控制工商,确保贵族体系的稳定并确立了自己的统治。
公国位处帝国南境,拥有得天独厚的贸易位置,东部临近塔拉人和约克地区,是东、西维多利亚的陆地枢纽,也是商人们必须支付一笔通行费的必经之地,诺曼底航道成为了帝国最繁荣的商道之一,带来的是一笔无穷无尽的钱财。
同时公国借助这笔钱发展海上贸易和公国内部的工业产区,彻底确立了富饶的地位,大大小小186位贵族全都对他宣誓效忠,这片土地数千万的维多利亚人听凭公国吩咐。他们都是这道烈阳下最忠诚的子民。
而维多利亚帝国本身,相比于乔治四世这个词本身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自维多利亚空位期以来,他的权利也逐渐上升到了足以让伦蒂尼姆为之忌惮的地步乔治四世是帝国的大公爵,是南维多利亚毋庸置疑的掌权者,在万众簇拥之下,他的野心也逐渐膨胀——他想成为维多利亚皇帝。
“不,我不打算干涉奥斯特伐利亚领,以及跟它有关的所有事情,那是你们的问题,而不是我的。”
乔治·布拉德雷那威严的声音不疾不徐的传来,手指放在座椅的支架上,他身披暗红色长袍,宛如一个皇帝。此时正端坐在黄金打造而成的王座上扫视着万里无云的窗外,想必真正的维多利亚皇帝之奢华,也就不过如此了。
他也开始自诩“乔治四世”,用这样的称呼本身就是僭越的表现,不过没有人理会这位大公,伦蒂尼姆已经没办法管束他们了,正如日薄西山的维多利亚甚至无力管束自己的南陆殖民地。
波瓦堡内金碧堂皇,公爵很享受高多汀郡议事厅的设计。
这座堡垒能给他一种独特的安全感,工程师因此被他招募为了公国的首席建筑师,负责把高多汀郡建立成帝国的南方中心。他的计划相当庞大,希望征发至少五十万劳工参与到建设中来,把这座城市修筑成他想要的模样。
公爵思考着自己的计划,轻蔑的目光扫过窗外徐徐而过的柳叶,看向高多汀郡的白日蓝天,然后逐渐收回视线,定格在眼前的两个人身上。
在乔治四世的脚下匍匐着两个商人,他们垂头丧气的低着头,恳求着来自领主的帮助,他们上个月居然一个子都交不上来了,税务官愤怒的向领主报告了这种行为,然后这件事不知道怎么闹大了,最后捅到了公爵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