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昆多的这把佩剑上雕刻有细密的纹路,是可莉莎在离开前交给他的一把随身佩剑,出自萨克多斯的某个工匠,rsr部队都知道,法昆多用这把剑斩杀了三个内卫,一路上简直如同战神般。剑锋有着岁月的痕迹,但擦拭的焕然如新。
从萨尔贡到近东,这把剑见证了可莉莎的半途,也见证了法昆多的半途,到今天为止,它到了海沫手里。
“如果你真的抵达那里,请把这个交给威塞克斯的女王,这是一个老朋友给她送去的祝福。”法昆多出奇的用了带着感情的语气,他思考片刻,“这把剑会还给她。”
“无需跟他们多言,如果她已经死了,那么就把这封信烧掉。如果她还活着,你可以给她带一句口信。”
“这是来自法昆多·莫雷拉的个人问候,祝愿她能永远得到幸福,如果战争结束还有机会,我会亲自拜访。”
“不要私自打开这封信,上面附加了法术,如果不是她亲手打开就会融化,我也会得到信息。”
“那样的话,我会一直追杀你,直到你死去。”法昆多严肃的呵斥道。
海沫点了点头,她小心翼翼的收好了这封信,然后抬眸望着眼前的黎博利男人,她犹豫说道:“那是你的爱人吗?”
法昆多闻言微微发愣,随后他冷峻的神色很快恢复如初:“不,而且永远不会,我们都为了一个目的而生,我想是这样的。”
“事业和幸福,每个人总要做出抉择的,我显然选了前者。”
法昆多知道,自己有多仰仗可莉莎过去的提拔,他就有多恨叙拉古血夜发生的事,那几名朝夕相处的rsr队员死在了同一天,死在了乌萨斯内卫的国度领域中。
可莉莎对他而言更像是一个遥观不可及的理想缩影,他在那天凭着对她的执念顽强活了下来,他想证明给她看一看,自己有能力接过她留下的队伍,然而叙拉古过后,他所在的小队只剩下他一个人。
那些噩梦般的回忆被勾兑成了前进的动力,法昆多现在发现,自己远比想象中的要更加在意可莉莎本身的存在,她是跟自己同一时代的人,也是一路以来唯一鼓励他的月光。
在听说女王遇刺的消息后,发疯般的情绪只有他自己清楚是什么样的,法昆多不想承认自己对可莉莎有过感情,他们的地位差距太大,让这一切曾经没什么机会。
但现在,他发现自己为什么不去试试呢,至少他们还可以重新做朋友,不谈权利,也没有勾心斗角,他还是很渴望寻找回那些战友岁月的。
海沫似是而非的点着头,她看了看这个破败的港口,难以想象眼前这个人残忍的下令摧毁了这个港口,道:“虽然很难相信你做了这些事,但看起来不像是坏人。”
法昆多弹开自己的打火机,点燃那根雪茄,冷笑几声:“那你恐怕太天真了。”
“出发吧,海沫小姐,希望你不会赶上恐怖的事情。欢迎来到地狱,这里跟深海可不一样,人类比你想象中还要可怕。”
海沫点了点头,她在心里不以为意,这里再危险,还能比海里那段跟海嗣战斗的岁月更危险么?他们连海嗣都战胜了,阿戈尔帝国的未来只会更加光明。
握着那把雕文佩剑,海沫若有所思,或许不久之后,她就能在威塞克斯送到这封信了,顺便完成那个老友的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