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日,萨尔贡印地斯坦大省,正对着祥宁洋的波涛。
这里也是萨尔贡距离近东最近的领土,与波茨亚半岛搁着波澜壮阔的东南遗海,以及祥宁洋
暖洋洋的日光如同上天金色的馈赠,波光粼粼的南陆海岸满是宝藏,一个年轻的库兰塔少女光着脚踩在沙滩上,任凭海浪卷起的水花拍打在她挽起的裤腿上。
暴雨认真的处理着自己的渔网,她脸上自信的微笑往往让人挪不开眼,能够注意到她的胳膊上有一个不太明显的弩弹创口,似乎已经结痂脱落了。
当战争宣言传遍南陆大地后,暴雨在海边的一个小渔屋里听见了这个消息,她伸了个懒腰,然后竖起了耳朵,想要听仔细一点,今天有什么新闻?
然而,在听到哈塞鲁刺耳的声音后,她的表情一变,手指也跟着微不可察的颤了颤,眼神闪烁不定。
在十字军战争结束后,暴雨就离开了希之翼和萨尔贡军队,希望来到印地斯坦度过余生,她自认为完成了作为军人的使命,自己的奋战为萨尔贡赢得了独立,赢得了统一,这个世界再也不会有悲伤和泪水,命运掌握在每个南陆男女们的手中。
她无愧于李澄,无愧于大先知的理想,萨尔贡也成功了,她击败了中陆十字军,击败了拉特兰人和数不清的军队,赢得了全新的未来。
但,如今的战争又是为了什么?
暴雨一阵黯然神伤,她的心脏阵阵绞痛,视野突然模糊起来,从三月战争以来,她就有这种感觉了,这种难过的感觉:“呜呜啊”
“怎么了?”有同伴惊讶的看到了暴雨,那个斐迪亚男人走了过来,满脸狐疑,“暴雨小姐,你不舒服吗?”
暴雨失落的呆坐在沙滩上,两三下擦干了泪水:“你说,我们当年打仗是为了什么,印地斯坦也两度惨遭屠杀,这都是为了什么啊”
那男人闻言似乎明白了,他看向木屋内的收音机,那里还在播报着最新的战争宣言。
“昨天!希之翼攻击了雷姆必拓,他们轰炸了卡兹戴尔,轰炸了埃德代尔!还在攻击我们想象不到的土地!”
“明天!他们就会继续用这种手段攻击一切不屈从他们的国家!我们还能继续袖手旁观吗?”
斐迪亚男人苦笑几声,只好走过去关掉嘈杂的收音机:“你相信他说的吗,我们是正义的一方?这样会不会好受一点?”
暴雨沉默,她有点疲倦了,不愿意去思考太过复杂的问题,但在她的印象中,希之翼是一个给人温暖的地方。
她低低道:“我不想说或许吧,但我不认为萨尔贡能从这种厮杀中得到什么。”
“那就好,我们只能管我们的事?”那男人点了点头,将地上的渔网捡起,“对待好生活的每一天,但愿我们都能没事。”
“战争总会结束的。”
海风吹袭而过,听完男人朴实的愿望,暴雨只好犹豫着站起身,捡起自己的渔网跟着上了船,她知道,一些事情总会发生。
今天快下雨了,不是打渔的好天气。
暴雨希望萨尔贡不再有战争,只有鲜花,没有泪水。而这次,命运将只掌握在南陆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