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飞机自然也参与了第二轮突袭,于是当俯冲而下的轰炸机投弹摧毁了公路上的寥寥几辆载具。
路上的一支卡兹戴尔车队被轰炸全灭了,留给地面的只剩下不计其数的尸骸等待处理。
那些日子里,发疯的士兵不在少数,他们夸张的流着泪,走向了一望无际的荒原静待灭亡,也不愿再去忍受空中死神的摧残和折磨。
超过五万名萨卡兹士兵绝望的拥挤在施瓦尔松窄窄的道路上,他们的前方是一道灰暗无比的黎明,刺眼的日光让他们沮丧不已,很快从南边举起的空中屠刀就要挥下来了,更多的希之翼战机加入了屠戮,他们正在突袭的路上。
不过相比于包围圈内的26万萨卡兹士兵来说,能逃到施瓦尔松的部队无疑是幸运儿了,他们不用面对雷姆必拓集团军的围歼,但要逃离这个致命的口袋仍然是一件难事——这座城市正在面临两个希之翼装甲集群的夹击。
在混乱中,可用的汽车被士兵们争抢,往往凶悍的部队能够获得撤离机会,而流血冲突变得常见起来,两波士兵为了一辆卡车大打出手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有些老弱病残则被抛弃在原地,等待他们的是毫不留情的屠戮,中央本部下令,不接受拜厄集团军的俘虏,所有人都要为在北雷姆必拓犯下的罪行血债血偿。
“敌人已经推进到距离公路不足六十公里了?连车站和陆行舰港口都丢了?”罗格利奥头疼脑热,近几日的风寒折磨的他欲生欲死。
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评价霍华德开启的这次自杀式的攻击,但眼前的数万同胞唯一的逃生通道就被他们握在手里。
“长官,我们不能维持下去了,可用的车辆太少,甚至要撤离军官都不够用,你知道,希之翼人距离这里都不超过60公里。”
卡瓦隆师的一个军官愁眉苦脸,他转过头,看着附近的战地医院。
被炮弹炸掉右腿的下士拄着拐杖,奄奄一息的靠在墙边,而没有麻药的普通血魔在手术台上嚎叫,过了一会儿就不动了。医生便摇了摇头,把他像是一堆没什么意义的死肉搬丢在地上。
再往左看,一小堆士兵围在一锅寡淡的热粥旁边,疲惫的血魔士兵枕着砖头歇息,那挺机枪指着外侧。但随着枪声越来越近,周围愁眉苦脸的士兵担心的望着天空,生怕下一轮空袭会把为数不多的补给和弹药炸飞。
大多数人只能逃到施瓦尔松,或者距离这里一百公里以内的什么地方,他们随后就会被希之翼人追上,像狗一样宰杀,惶恐不安演变成了绝望。
这份不甘让军官愈发愤怒了:“我们被放弃了,雷梅迪将军在哪?特雷西斯向我们保证,拜厄集团军会得到援军的!”
罗格利奥凑近了一些,认真说,“情况不会有改善了,我们要承认事情的真相。”
“拜厄集团军早就完了,我们从几个月前就该明白,后方早就被炸成了一片空壳,卡兹戴尔现在哪有什么像样的工业,想必一切都变成了废墟。”
“我们只剩下一群废墟和周围这几个人,那些血魇就是特雷西斯唯一能挤给你的东西了!这里只有你和我,还有这些兄弟们!”
军官听完这番话目瞪口呆,他看着罗格利奥上校阴着脸走到自己的车面前,拿起那支他很久不用的步枪。
上校拉开了枪栓,大声喊道,“上次内战我们打垮了特蕾西娅,这次也能!”
“那个婊子别以为自己能得意的站在胜利者的位置上,我要告诉她,她不配,她这辈子都没资格统领萨卡兹人,希之翼的那些狗杂种更没资格代表萨卡兹精神!”
“过去的事情不能重演,从特雷西斯上台那天,我们就发过誓,萨卡兹不能再经历哪怕一次耻辱了!卡兹戴尔沦陷了上千次,这次绝不沦陷!”
这番话让周围的士兵深受共鸣,他们纷纷站了起来,战意十足的说,“没错,卡兹戴尔绝不再次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