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台诗案——北宋时期著名的文字狱!始作俑者是那个天文、方志、律历、音乐、医药、卜算,无不通晓,在中国历史上,自汉有张衡后,第二个正史有传的科学家--沈括!
沈括在众多学科领域都有很深的造诣和卓越的成就,被誉为“中国整部科学史中最卓越的人物”。其代表作《梦溪笔谈》,内容丰富,集前代科学成就之大成,在世界文化史上有着重要的地位,被称为“中国科学史上的里程碑”。但是在人品方面嘛,就有点问题了。
熙宁之初,王安石变法,沈括也曾参与过三司条例司的工作。当时,王安石权势正盛,沈括有心依附,竭力拥护新法,安石初亦相当器重他的才能,但是不久就看穿了他的人品。保甲法将行时,神宗有意委任沈括专主其事,而安石对曰:“沈括壬(小人,不可亲近。”
熙宁六年(173,沈括先是入馆阁,为集贤校理,奉诏详定三司令敕,继复被派为两浙路察访使,口衔天宪,出为钦差大臣了。
沈括到了杭州,与苏轼交往论旧,非常热络。将去,要求苏轼手录近作诗一通,留为纪念,这也是朋友间的常事,苏轼也不疑有他,就写了送他。
沈括心里非常嫉妒苏轼,而他又知道王安石甚恶苏轼,所以回京后,除了极口赞扬青苗、助役诸法,绝无不便于民之外,随即将苏轼的近诗,逐首加以笺注,附在察访报告里,签贴进呈,告他“词皆讪怼”。
当时新党占据了全面上风,无人对此穷追猛打,苏轼也因此逃过了一劫!
苏轼的政治敏感度还是太低,不但没有警觉,还在写给刘恕的信上,自嘲道:“不忧进了也。”意思是不愁没有人把我的作品进呈御览了。
但是到了元丰二年(179年,专政十余年的王安石已经黯然离京,吕惠卿阴谋败露,一时决难再起;皇帝以吴充为相,不过地位中立;王珪是个乡愿式的老官僚,虽然竭诚拥护新政,依附王安石,但其政治上的声望地位,实不足以领导群伦,能力上也不太能够配合急求事功的皇帝。
另一方面,受苦受难的老百姓所仰望的及时雨,是妇孺皆知的司马光。
万一有一天,神宗皇帝觉得无人能为国家做事,念头一转,真让司马光复出的话,这批由王安石选拔出来的“新进”,连现有的禄位都不保了,还有什么政治前途可言?
但是司马光远居洛阳,闭户著书,绝口不谈国事,让新党无从下口;而王安石公开指责过苏轼是司马光反对新政的幕后智囊人物,更有沈括那道“讥讪朝政”的老药方,可以故技重演,退求其次,杀鸡儆猴。于是,倒霉的苏轼,祸从天降,就做了新旧党争的“代罪羔羊”。
元丰二年(179年苏东坡由徐州调任湖州知州。于四月二十日到任,进《湖州谢上表》,其中写到:“陛下知其愚不适时,难以追陪新进;察其老不生事,或能牧养小民。”
句中“其”为自称,“新进”即指神宗任用的新派人物。公开地明白无误地表达了自己不与当朝新贵合作的态度,表达了自己对新法“生事”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