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家?张安安表示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
张安安不知道,不代表向家不行,不然刘混康也不用到张安安这里来告状了,早就联合道门势力向向家发难了。
向家乃北宋名臣向敏中之后,也算得上是显赫之家。
北宋名臣辈出,向敏中最为出名的却是与张齐贤争娶寡妇两位宰相双双被贬!
有个寡妇姓柴,是左领军卫大将军薛惟吉的老婆。
薛惟吉的出身也算显赫,他的父亲薛居正是宋太祖时期的宰相,在任期间的最大功劳,就是主编了二十四史中的《旧五代史》。只是,薛居正是个妻管严,他的正妻非常厉害,且不能生育,虽然家中婢妾不少,在悍妻的监管下,他也不得下手,所以,无子无女。为了续接香火,老薛才收了薛惟吉为养子。
柴氏是薛惟吉的续妻,前妻给他留下了两个儿子薛安上、薛安民。柴氏嫁给薛惟吉后,就成了后妈。薛惟吉像他的养父薛居正一样,也不善治家,家庭关系处理得并不好。柴氏还没能为薛家生下一子半女,薛惟吉就意外出世了,于是,柴氏与小薛前房留下的一双儿子的矛盾就总爆发了。矛盾的导火索,同现代某些富商家庭一样,为了家产。结果,一家人闹上了公堂。
这场遗产官司,是始于柴氏思谋再嫁,薛家儿子就以柴氏想私吞薛家财产为名,将柴氏告到开封府。令人难以想到的是,就是这样一件普通的遗产官司,却牵扯出当朝两大宰相的丑闻。
薛家二子,以“(柴氏尽畜其货产及书籍论告,欲改适(张齐贤”之名,向柴氏发难。因为此案牵涉到前朝宰相薛居正,当朝有着大肚宰相之称的张齐贤,开封府不敢擅自受理,便直接上报真宗赵恒,让皇帝决定如何处置。
因为事关两个宰相,宋真宗不愿把事情闹大,就派有关部门悄悄审问柴氏,“上不欲置于理”,便命司门员外郎张正伦前去悄悄讯问柴氏。结果是,柴氏的回答跟薛家二子的诉状完全不同,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宋真宗只好另派御史去认真调查。
受到有司调查的柴氏并不是逆来顺受之主,她认为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那个人就是私买薛家宅院的向敏中。
于是,剧情开始反转,柴氏向御史揭发了向敏中,因为向敏中曾向自己求婚,遭到拒绝后,心怀愤懑,这才唆使薛家二子诬告自己的。“遂言(向敏中尝求娶己,不许,以是阴庇安上。”
御史一听,这案子又牵涉进了一位宰相,不敢擅自作主,又将案子推给真宗。闻奏后的赵恒,亲自询问向敏中,有没有这回事?向敏中说,他前不久才死了老婆,哪顾得上再娶之事呢,“未尝求婚于柴”。宋真宗下旨不再追究。然而,柴氏却不想就此息讼,“又伐鼓,讼益急”。
柴氏此次的诉讼事由是,向敏中花低价买下了薛家旧宅。一桩房屋买卖,本是正常之事,柴氏为何要以此发难呢?原来,薛惟吉的两个儿子都是游手好闲之辈,是一对让人不省心的败家玩意。为了让薛家后人能有个正常的生活保障,宋真宗曾下诏,不许他们卖掉父祖的产业。宋真宗的这番好意,朝臣大多是知道的,作为左仆射的向敏中却违旨私购,这让真宗不爽,下旨将此事交御史台认真查处。
这一查一下子又让案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一向跟向敏中不和的盐铁使王嗣宗也借机跑来揭发,说向敏中向皇帝说了假话,妻丧不娶都是屁话,因为,向敏中最近正准备要迎娶已故驸马都尉王承衍的妹妹为妻,“密约已定而未纳采(纳采为古代婚礼中六礼之一:男方欲与女方结亲,请媒妁往女方提亲,得到应允后,再请媒妁正式向女家纳“采择之礼”。”
为此,真宗专门找人询问王氏,得知确有此事,对向敏中很不满,把他找来当面批评,说他不诚实,明明私下里紧锣密鼓地安排再婚的事,居然骗皇帝说没有这种想法。在真宗想来,向敏中说他并没有向柴氏求婚,这说法恐怕也靠不住。宋真宗认为向敏中以前说不再议婚事是妄语,便“罢向敏中为户部侍郎,出知永兴军”。
但是,案件至此还没结束,御史调查中还发现,柴氏之所以如此固执地一再上告,原来,是有人在背后指使。薛惟吉遗孀柴氏状告向敏中及薛安上,是张齐贤的儿子、时任太子中舍张宗诲教的。进一步审问柴氏的心腹仆人,还发现她埋藏了金贝财宝约两万缗(一缗即一贯。于是,张齐贤被贬为太常卿、分司西京,其子张宗诲被贬为海州别驾。
著名理学家程颐就曾一针见血地指出,两位宰相争娶一妻,无非“为其有十万囊橐故也”。他们想要的不仅仅是人,而是她们背后颇丰的“货产”。
向敏中有个曾孙女却是不得了的人物,正是力排众议,一力将赵佶推上皇位的钦圣宪肃皇后向老太后。
向老太后将赵佶选为了皇帝,为了稳定朝局,也亲政了几个月,但是并不恋权,同年六月,一见朝局稳定,即还政于宋徽宗。
饮水思源,建中靖国元年(111年正月,向太后去世,享年五十六岁。宋徽宗追念不已,数次加封向太后的兄弟向宗良、向宗回,皆位开府仪同三司,封郡王。而自向敏中以上三世,亦追列王爵,这是非常之殊荣。
向家风光无限,骨子里又有着老祖宗向敏中爱财的基因,得知道家安装的避雷针需要五万贯,便动开了心思。
向宗回命令府中管事打听清楚,掳走了一位曾在张安安府中参与安装避雷针的道家弟子。
被掳走的道家弟子受不了严刑逼供,将安装避雷针的细节都说了出来,因此向家也得到了避雷针的安装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