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今朝在秦淮河上经营着一艘气不忿,人名便是舫名---今朝!
上官今朝已经连续参加了八届花榜,奈何运气不佳,每每以微弱的差距与花魁娘子失之交臂,要说起这,今朝的吴妈妈就有着一肚子的气,别人家的女儿都在和富商们应酬,为明天的花榜在努力;再看看自己的女儿,都当了八回的老二了,却还是这般的漫不经心,真不知道当初自己是怎么选上这个女儿的?
“今朝啊!那艘小边港看到了吗?”吴妈妈苦口婆心地劝说着上官今朝:“那可是咱们江宁府黄员外的画舫!不如妈妈去将黄员外请来?”
吴妈妈话音刚落,一艘小七板便载着一名客人来了。
不过客人在看到今朝画舫船首的那盏灯后,便摇了摇头失望而去。
今朝走的是精品路线,吴妈妈可做不出主动揽客这么跌份的事,只得顺着客人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船首不知何时起竟然放置了一盏红灯笼!
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在秦淮河上,船首若是放置了红灯笼,那么就代表了名花暂时有主,不便接待!
吴妈妈气得银牙咬碎,怪不得今天的生意这般的冷清,原来是小丫头片子又想偷懒了!
轮姿色、身材,上官今朝在这秦淮河上若说第二,谁敢称第一?当年吴妈妈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花费了半生的积蓄才将上官今朝收入囊中,一身本事也是倾囊相授,只盼着女儿上官今朝选上花魁,赚来大钱,为自己养老送终!
可惜吴妈妈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上官今朝的性子居然这般的懒散,三天打鱼五天晒网,就算是自己说上千百遍,小丫头片子只当耳边风!
“女儿啊!”吴妈妈又开始了苦口婆心:“没钱啦!妈妈真的没钱啦!再不赚点钱,这一船的人都得喝西北风了!”
“苏姨的五千贯,这才还回来多久啊?妈妈就又花了?”上官今朝懒洋洋地回道。
吴妈妈老脸一红,怪不得小丫头又偷懒了,原来前几日苏三娘来还钱让这丫头看见了,不由说道:“那是妈妈的棺材本!可不敢动!就你这三天打鱼五天晒网,妈妈也指望不上你了!”
“不敢动?”上官今朝笑嘻嘻地说道:“那妈妈又怎会借给苏姨?这其中莫非有故事?”
吴妈妈老脸一红,嘴上却是说道:“还不是当初看你苏姨可怜!心这么一软就借出去了,好在你苏姨有贵人相助,不然妈妈我就真的要靠你了。。。”
“苏姨与你的关系也就一般!”上官今朝说道:“可没这个面子能从妈妈这里借走五千贯啊!妈妈又不是神仙能掐会算,知道苏姨会有贵人相助!这其中必有隐情,还不速速招来!”说着就动手去挠吴妈妈的痒痒。
吴妈妈在上官今朝的痒痒攻势下,笑作一团,随即展开了反攻,场面十分的香艳。至于说船首的那盏红灯,仿佛是被遗忘了,谁也没提将其撤走。
就在母女二人玩笑之际,远处一艘小七板载着数名客人而来,为首之人正是江宁府赫赫有名的黄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