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守军营,已是鏖战许久,非是巡守军士卒不够勇武,更不是高登、徐安指挥失当,金刀们死士服下破境丹,至少已有了登堂武境,更是在先前偷袭之下,令巡守军伤亡惨重,此刻算上徐安所率的百余弓弩手,也只二百余能战之卒。
好在青衫少年将那武境最高的死士头领引开,但剩下的二三十死士,也让现在的巡守军吃尽了苦头。
军阵已散,好在巡守军士卒训练有素,高登持剑,引百余步卒将死士们分割开来,徐安引弓弩手持刀分别围困,欲逐个击破。
怎奈服下破境丹的死士,无论内力,感知都已提升一境,虽巡守军士卒勇武,还是难以逐个围杀。
即便是巡守军弓弩手,持刀近战也绝非常人所能抵挡,此时十余弓弩手,正手持军刀,将一死士困在其中,欲围杀此人。
死士深知对方人数占优,眸中见不惊慌,反显兴奋,自家首领已去追杀那武境奇高的少年,此刻这些士卒哪能是自己对手,侧首避开一弓弩手的当头一刀,回身横斩,刀势之快,步卒亦难抵挡,更别说此时的持刀弓手。
“狗子!快闪开!”
眼见就要被死士这刀削去脑袋,围困死士的其余弓手中,一人开口提醒出刀之人,引着其余弓手连忙围将上前,乱刀斩下,欲逼迫死士收刀,救下小名狗子的同袍。
岂料这死士刀势极快,一刀结果了狗子后,刀随身转,在其他数柄军刀斩来一瞬,早已护住自己身后,运力挥刀,刀势再起,将数柄军刀再度荡开,欲顺手再收割了眼前弓手性命。
开口提醒狗子的正是他的同乡好友,两人一同入伍,情同手足,
这么些年,在军中荣辱与共,危难互扶。
眼见好兄弟丧命眼前,他立时红了眼眶,又见贼人刀势让大伙难以抵挡,如若不挺身而出,几人皆要命丧贼人刀下,哪里还顾忌许多,脑中只有为兄弟复仇之念,立即弃了手中军刀,扑上前去。
刀寒入体,这士卒不顾钻心之痛,两手一箍,紧紧锁住怀中死士,不顾喉中不停涌出血沫,向身后同袍喝道:“快快斩来!”
虽说平日在军营之中,士卒们或因同乡之情,亲疏有别,可若是上了战场,共同对敌,皆如兄弟,性命相托,狗子阵亡,众人已是心生悲痛,眼见士卒舍身,锁住敌人,让自己等人挥刀将二人一同斩杀,哪肯痛下杀手。
死士哪愿坐以待毙,可这士卒一股子不要命的蛮劲,死死箍住自己,一时间无法施展,瞥见其他弓弩手犹豫一瞬,已是运足内力,迸发而出,想要凭借内力,震开锁住自己的士卒。
锁住死士弓弩手,只觉心口一股无名之力传来,仿佛一只无形之手攥住了自己五脏六腑,随之而来的便是难忍剧痛,不禁放声痛嚎,箍住死士的双臂也不由松了半分。
死士见???????????????有效,心中大喜,眸中狠辣尽显,连运真气,传入士卒体内,欲凭真气震碎他五脏六腑,借此脱困。
弓弩手此时痛楚难当,双眼发黑之际,余光瞧见倒在血泊中兄弟尸首,不知哪里生出的力气,再度箍死怀中之贼,用最后的力气向身后吼道:“杀敌!”
许是这声大喝终是唤醒了剩下的弓弩手,抬眸就见同袍兄弟已是垂首即逝,可双臂仍死死箍住敌人,终是狠下心来,含泪持刀,猛然刺去。
死士眼中终显一丝慌乱,军刀倒映空中皎月,携复仇之焰,刺穿自己胸膛。
望着被自己锁住之贼与自己同样被数柄军刀穿身,士卒终是含笑而逝剩下弓弩手们,来不及为同袍丧命而悲伤,转身便再投入杀贼剿匪之斗中去。
此种场景,在这场兵贼鏖斗中比比皆是,巡守军士卒虽武艺不足,可也不畏死,虽说伤亡不少,毕竟人数众多,终是扭转战局,渐取得上风。
眼见己方已是越战越少,领头人追寻少年迟迟未归,死士们终是明白,即便武境再高,也架不住这些官军逐个击破,再如此下去,终会力竭而亡。
被分割开来的死士们终是醒悟,此时再不放手一搏,就会成了刀下亡魂,纷纷运足内力,挥刀破开群卒围困,抵背聚拢。
死士中还算有人通透,见得被数十人守护的高登,当即开口呼喝:“杀了那胖子,便无人再能阻拦咱们。”
剩余死士会意,纷纷挥刀,冲向高登。
这十余死士,无人可阻,即便巡守军士卒想以命换命,还未近身,便被斩杀,鲜血喷涌下,血路顿开,仅剩的十余死士已杀至高登身前。
“将军小心!”眼见宛若杀神的死士中一人高高跃起,当头劈来,护在高登身旁步卒不顾自身,使出全力,推开仍在指挥士卒聚拢肥胖身躯,自己则丧命刀下。
高登心痛这些儿郎,伏地大怒,拄剑起身,欲上前为自己儿郎报仇,可将将起身,已被再度涌来的士卒牢牢护再身后。
眼见十余死士不顾身后再度围困上前的士卒,直冲自己而来,高登也知身前几个儿郎已护不住自己,与其无谓牺牲,不如就以自己为饵,让士卒们斩杀剩下下的死士。
大喝一声,高登拨开身前士卒,持剑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