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拥孤瀑”陶三暗自低声滴咕了数句,自己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歇语,正想要开口回答自己不知,却对上了少年凝着杀意的目光,心中一阵发寒,转念一想,若是能利用这歇语,将少年骗至
沉默片刻,心中已编好了谎话,欲开口时,却不料少年忽地动了,待到陶三低头之时,才发现少年手中的长剑已贯穿自己前胸他不是还有话要问自己吗,自己准备的一番诓骗之言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却为何要杀了自己。
带着疑惑,不甘,陶三看着少年抽出了贯穿自己的长剑,似也将自己的灵魂一并抽走眼皮愈发沉重,最终无力的倒下。
顾萧看着已死在地上的陶三,将手中郡守司长剑上的血迹甩落,心中暗道,那慕容谷果然难寻。
适才自己的确动了心思,想要利用这些熟知雁北地势的匪贼,来寻慕容谷入口,可直至瞧见陶三那目光闪烁的模样,就已知他并不知晓慕容谷之所在,而且不知又在心中盘算着什么阴谋,回想起入城时候看到的百姓尸首,还有那些郡守司卫死前惨状,顾萧还是决心先完成与那小姑娘的约定,为民除害。
望着地面的匪贼抽搐着咽下最后一口气,顾萧目中星光闪动,手中长剑向着陶三脖颈勐然斩去
此时的莫郡城中,死里逃生的莫缇正勉力扶起身中刀伤的莫蒋,一众司卫见状,虽然各自带伤,也忙赶来搀扶。
莫缇望见小豆子依然没有回过神来,立在原地,怔怔出神,还道她被匪贼所伤,连忙快步上前搂起小豆子,边环视她周身有无受伤边开口问道:“小豆子,你受伤了吗,告诉姐姐,伤在了哪里?”
却听小豆子似回过神,向着自己开口回话:“缇姐姐,那大哥哥,他他好厉害,匪贼非是他一合之敌。”
莫缇不愿小豆子的儿时记忆皆是血腥画面,连忙岔开话题宽慰道:“莫要想这些了,一会儿你先陪着蒋叔,和大家一起上山躲避。”
小豆子摇着小脑袋回道:“缇姐姐,那你呢,这儿太危险了,万一还有匪贼来了,你怎么办。”
莫缇疼爱地抚了抚小豆的脑袋道:“放心,你们先行一步,我他是咱们的救命恩人,那些匪贼诡计多端,我追去看看,万一他中了奸计,我也好帮衬。”
这话也并非是莫缇想要哄小豆子,的确是莫缇心中所想,她没料到那少年武艺竟如此之高,更没想到自己先前那般对他,他还不计前嫌,出手相助,此时又怎能让恩人孤身追敌。
不过莫缇心中还有疑惑,以那少年适才轻松斩了匪贼的武境,别说那锁住他的小小木治,便是精铁枷锁,恐也难以拦得住他,为何他在岗哨之时,任由众司卫将他拿住。
看着司卫们互相搀扶,小豆子勉力扶着莫蒋入了郡守司,莫缇没了后顾之忧,暂放心中疑惑,向着少年离去的方向,正欲施展轻功追去相助,却听城中响起“塔塔”马蹄之声。
刀眉杏眸微凝,立时警觉,莫提回首望向郡守司此刻小豆子与莫蒋叔等人应还未来得及进入司中密道,担心来人是那两匪贼的援手,连忙快步从地面捡起自己的长剑,横剑立在道路正中。
马蹄声声,转瞬已近,莫缇望去,见马背上的人并不似匪贼援手,也是群外乡客,常年在郡守司,与马儿兵刃打交道的莫缇,一眼瞧出。
????????????????齐云北方的马,背宽且高俊,这些人坐下马儿虽皆是良驹,却相对北马矮小些。
“不是匪贼便好。”莫缇长舒了口气,不过仍带着戒备,紧紧地盯着来人,心中还在为那孤身前去追匪的少年担心着。
外乡人似也被这莫郡城中的尸首惊到,直至远远瞧见一身褐红甲胃的莫缇,立时警觉,纷纷调转马头,向着莫缇纵马而来。
直至这些马儿近前,莫缇方看清来人面容,领头的是位公子,剑眉朗目,神采飞扬,一身锦衣裘绒,甚是贵气,身旁一人,紧随其侧,同样年轻,却面带坚毅,鼻似刀削,其余随行之人皆配腰刀,神情冷峻,似乎对这莫郡之中满地尸首视而不见,只是静静随行公子身后,戒备环视。
莫缇见过一些由南北上游山玩水的世家公子,亦是这番打扮,这些公子哥也都有高手护卫在侧,不过与眼前的这公子相比,犹如霄壤、云泥之别。
仅是一个眼神,莫缇就确定了这公子不是匪贼援手,放下心来,向着勒马止步的公子劝道:“你们外乡人,速速离去,此地有匪贼作乱,莫要枉送了性命。”
公子不曾开口,只是望着百姓尸首,剑眉紧蹙,眸中似有愤怒之火,渐渐升腾。
“放肆!”公子身侧的护卫之人却先开口呵斥。
莫缇见自己好心提点,换来的却是厉声呵斥,正欲开口,却见那公子回过神来,微微侧目,只一个眼神就让护卫之人闭口不言,随后公子翻身下马,快步而来。
“姑娘莫要见怪,家中护卫,皆是粗人,护主心切,难免语气重了些,我代他们道歉。”
适才的眸中愤怒之火已然不见,公子开口时已是彬彬有礼,声音温和,莫缇不好再发作,抱拳回礼道:“公子有礼了,莫郡才遭匪贼袭扰,若公子只是路过,我劝公子还是速速离开为好。”
“我看姑娘这身甲胃,像是我齐云雁北边军,可又有些差别,不知姑娘在军中担任何职,又是何人下属。”公子语气依旧温和。
听这公子开口打探军中情报,莫缇杏目之中警觉再现,微提手中长剑,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打听这些做什么。”
公子护卫们见这女子忽然提剑,顿生警觉,纷纷抽刀上前,将莫缇团团围住。
公子见有误会,欲开口解释,却见女子身后的民宅之上,一道青衫身影纵身而来。
“这么多大男人,欺负一个姑娘,似乎过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