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祸患。”
莫郡后山,是百姓们最后的藏身处,这小贼知道自己要去山中,此等消息,若是被这探子所知,百姓们危矣。莫缇打定心思,就算此后自己被问罪,也要先动手斩了这小贼。
此次,仅剩的司卫并莫蒋,已是无人再去阻拦司丞大人,他们见少年在丈外之地就偷听到司丞与自己的对话,这等贼人,不能留,大不了问罪之时,自己与司丞共担罪责。
可莫缇将将扬起长剑,欲斩向少年颈部,却被少年一句话止住。
“你不想想,这些贼人入城,杀了这么多人,又杀了司卫,已是反常,不为金银财帛,定是要寻对他们来说重要的东西,找到了还好说,若是没找到,他们会怎么做。”
此言一出,似是点醒了莫缇,适才她就觉得蹊跷,这次来的贼人,确不是为了金银前来,那么他们是来找什么的若是找不到,又为何要离开,想到此处,冷汗已显在莫缇俏面之上。
“司丞大人,若你真的上了山,那么,这些贼人会不会隐匿身形,跟随着你到时便是引狼入室,惹出祸端来。”少年那双星眸中,似是闪烁着令人不能直视的神采。
少年再度开口,终让莫缇醒悟过来,对啊,这些贼人若为了金银,却为何要杀这么多人难道,匪贼真如少年所说,在寻什么东西,自己心急之下上了山,就真的为山中百姓们引去了祸端
。
“缇姐姐,这哥哥说得没错儿,那群匪贼,入了城后,确实没像往常一样,到处搜刮银钱,反而是在寻什么东西。”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小豆子并没有像莫缇与一众郡守司卫那般,先入为主,觉得顾萧是匪贼探子,反倒是见顾萧言辞恳切,又想起匪贼入城后的所作所为,也开口劝说莫缇。
听到此处,莫缇缓缓放下手中长剑,正欲开口,让少年继续说下去时,却听身后民宅之上,响起两声狂妄笑声。
“哈哈哈,没想到,长老的妙计,竟被一个小子识破了,实是可惜呐。”
“确实可惜,这一步好棋咱们还是先擒住了这小妮子,问出那些人藏在了哪儿才是。”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全然没将莫缇与十余郡守司卫放在眼中,从民宅上现身说话间,已是从房上一跃而下,身形轻盈,落地无声。
见到二人轻功,莫缇面色微变,自己初窥武境,远不如不远处谈笑自如的二人,转念又想到少年适才劝阻自己之言与这二人对话看来果真如此,心中暗暗庆幸,若不是这少年出言劝阻,真的将这两人引上了山,后果不堪设想。
“唰。”莫缇长剑在手时,身旁莫蒋等一众郡守司卫,已是纷纷持槊戒备。
“我说,小妮子,就算是识破了计策,可又能怎样,反抗,也不过是这莫郡城中,多几具尸首罢了。”
“不错,若是识相
,乖乖带我们上山,或许三哥能大发慈悲,饶了你们一条性命。”
这二人立住身形,冬日寒天,寻常人皆着棉服,可这二人却是一身短衫,丝毫不惧寒意,一唱一和,开口时似已将场中十余人视为囊中之物。
待到这二人走得近了些,顾萧明显感受到那司丞姑娘握着长剑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但却不是因惧怕而抖,仿佛是见到了寻找多年的仇人之感。
“我寻你们两个贼子已有多年了没想到今日你二人却自己送上门来。”莫缇银牙紧咬,挤出寥寥数言。
“哦?”
这二人似是没想到,这司卫的领头姑娘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其中一面上带疤的中年男子,仔细瞧了瞧莫缇面容,片刻后,似是想起了什么,摩挲着面上伤疤,仰天狂笑,向着身旁另一人开口。
“哈哈哈,原来如此,我说怎么看着眼熟,三哥,你可还记得,十多年前,被咱们兄弟二人折磨得不成人样的那个司丞。”
另一人冷面黝黑,眼神无光,透着股凶悍残忍,听得一旁的汉子开口,侧首沉思片刻,终是想起了他口中的那司丞当年为了抵挡自己兄弟二人,身中十余刀,依然屹立不倒,直至被兄弟二人斩了头颅,这才倒下。
“小妮子,那莫守正,是你什么人。”
莫缇已是刀眉倒竖,儿时的记忆模糊,只是隐约记得杀父仇人的容貌,适才开口试探之下,听到这人
提起自己爹爹姓名,仇恨涌上心头,已是开口喝到:“果然是你们,莫守正乃是我爹爹,他的仇我来报,狗贼,纳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