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登,你莫要费心思了,你们蒙蔽的了圣上,却骗不过我,你在雁北的所作所为,早晚必遭天遣。”杨虎臣不为所动,开口之际不忘对高登冷嘲热讽。
高登见劝说之言,似对这位曾经的雁北军副指挥使大人毫无作用,即便自己显出圣上旨意,杨虎臣也只会将认为自己行诓骗之举,小眼一转,冷哼一声,赫然起身,向着堂外喝道:“来人呐!”
“在!”数名跨刀亲兵昂首而入,森冷杀意顿满整个郡守司大堂。
重回堂上的高登,望着稳坐堂下,面不改色的杨虎臣道,神情肃然道:“看来咱们这位杨大人是不喜听人劝,不如为杨大人换换口味”
堂下杨虎臣看着周身逼近的亲兵,冷笑一声,缓缓起身,身侧跨刀亲兵见状,纷纷露出紧张神色,各自手按军刀,戒备着杨虎臣随时暴起。
杨虎臣眼神微移,瞥向一旁神色紧张的几人,只是冷笑,将手缓缓抬起
“唰—唰唰—”身侧几个亲兵见状,还道这杨虎臣要动手,纷纷抽刀,将其围住。
见得几人紧张模样,杨虎臣才带着不屑开口:“莫要紧张,某既是落入你的手中,就没想过要逃了,要用什么招,尽管使出来,皱一皱眉,便不是万将军麾下之将。”
眼见亲兵要将杨虎臣押出堂去,高登一双小眼急转,终是在几人迈出堂去一瞬开口:“慢。”
终亲兵闻言回首,听得自家将军出言阻止,不解其意,只见堂上胖将军犹豫片刻,终是开口道:“将杨虎臣暂且收押,容本将军思虑一番,再行发落。”
“得令!”
看着杨虎臣自始至终不变的鄙夷眼神,即便被押走,都不曾变过,高登知道这等汉子无论用刑还是利诱,他都不会改变主意,适才一番试探,看来他可能还不知那张图中暗藏着什么,要快些从他口中问出那张图之下落才行。
但他油盐不进,这可如何是好,想了许久,只听得堂下亲兵前来复命,这才回过神来,终是想到一人,或许能让杨虎臣开口,只不过要让他出手,只怕自己将来所获猜忌,比起万钧只多不少。
可转念想到,自己背负这些年的骂名,不也正是为了那万世生平,若真的能撬开杨虎臣的口,天下百姓永不再受战乱之苦想到此,高登小眼中的犹豫之色顿去,立时起身,向堂下不敢出言打扰自己的亲兵开口。
“你们去请”
顾萧三人正于小豆子相谈,只听院外传来疾速脚步声,顿生警觉,连忙示意小豆子在屋内藏好,与江凝雪并烟袋锅使了使眼色,两人顿时会意,踏地而起,瞬间跃上房梁,隐匿好身形。
听得脚步声已入了小院,顾萧三人不敢随意探查,以免????????????????暴露行踪,只得静待此人入内。
“木恩公,木恩公”来人正是去了多时的司卫小六,生怕引人注意,只得压低了声音轻声呼唤。
房中隐匿身形的顾萧,听得来人是小六,方才放下心来,三人从房梁上一跃一跃而下,打开房门。
小六忙闪身入内,低声冲顾萧开口道:“木恩公,我依着你们三人身形,找了身形相似的甲胄,你们赶紧试试。”
顾萧忙道了声谢,三人从小六手中接过司卫甲胄,自寻房间换上。
约莫盏茶功夫,顾萧三人先后从屋内行出,在小院中静候的司卫小六与小豆子抬眸望去,眼底一亮。
虽是最为寻常的郡守司甲胄,可少年郎穿上,却是英武非凡,再向后看去,只见的原本那位一袭白衣,宛若仙子的姑娘化身成了俊俏司卫,在甲胄映衬下更衬的肌肤胜雪,许是从未穿过甲胄,以至于稍稍有些不习惯,一双黛眉紧蹙,略显局促。
看过这两人,到让司卫小六心中生出些许自卑,可当看到最后行出的烟袋锅时,在场几人不由哄堂大笑,稍稍缓解各自心中急切之情。
不仅是甲胄穿的歪歪垮垮,还不忘将他那杆烟袋锅斜插腰带之上,与甲胄搭配,倒更像是打了败仗的逃兵一般。
“我这烟袋锅可比我之性命,可丢不得”被几人笑得烟袋锅讪讪开口。
司卫小六见三人甲胄皆穿得有误,忙唤起一旁的小豆子,上前为几人整理了一番,略退几步,打量片刻,开口道:“行了,这就差不多了,只不过总觉得不像”
一旁的小豆子才为江凝雪整理好最后的裙甲,听得六哥开口,一双灵动大眼瞧向几人,思索片刻,拍了拍手道:“我知道了。”
连忙俯身,在地上刨开积雪,从雪下抓了些许泥土后,示意恩公三人稍稍俯身,将满手泥土抹在三人面上,向着身后司卫小六开口:“六哥哥,你再瞧如何。”
司卫小六凝目望去,方才恍然大悟,适才那黑衣劲衫的汉子倒还好,只是木恩公与那位仙子姑娘便是穿上甲胄,也遮不住俊俏面庞,哪里像是常年在外奔波与匪贼争斗的郡守司卫,小豆子扯点泥土遮掩之下,看上去便顺眼多了,当即笑道:“这便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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