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妇人描述皆不相同,封不遗道:“如此说来四个操不同口音的人同时接走了你们的丈夫!另外九户的情况类似吗?”
姓林的妇人说道:“是这样的,渔阳县不大,常见的人就那些,奴家可以肯定几位姐姐和我见到的上门求诊的都不是本地人,至少不是城里的住户!”
“对……”几个妇人同声附和。
封不遗又问:“你们可知自己丈夫出诊要去的地方?”
“人家没说,又备了马车接送,咱也不好追问,应该在城外的较远的村庄镇店。”
封不遗面露难色,渔阳县方圆二百里,村庄上百个,这么找如同大海捞针。不过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胆小妇人突然开口道:“嗯……奴家认为他们去了西边。”
“你能肯定?”
妇人道:“我们家住在西门里,巷子直通西门,马车是从东边来的,走的时候肯定往西去了!”
封不遗久在边关对渔阳周边非常熟悉:“西边?那是进烂柿山的方向!”封不遗思索片刻,“几位大嫂,你们放心,案子封某接了,必定给你们个交代,明天一早我就进烂柿山,汝等等我的消息!”
“小五,你以为大夫们真的被劫持了吗?”回去的路上封不遗问小五。
小五说:“不见得吧,说不定某个村镇上有人得了重病,家里孩子们多为了孝顺多请了几个大夫,这完全符合人情。至今未归可能是大雪封山不便出入,又或是病人不好医治耽误了归期。”
封不遗道:“不是不可能,付了诊金又雇了车马接送,肯定不图财,真不太像绑票的!”
小五笑道:“将军,反正接了案子,明天出城先到五泉庄住一宿!”
“臭小子!”封不遗笑着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封不遗风流好色,家中妻妾成群还处处留情,他在渔阳住了不到半年就找了个相好。渔阳县西十里烂柿山山口处有一个庄子叫五泉庄,庄中有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美艳寡妇被亡父的侄子霸占了田产,封不遗替她打赢了官司,一来二去二人发展成了情人,经常在将军行辕秘密幽会,这些虽然做的隐秘却怎瞒得住亲信小五。
封不遗看了看高空的残月,柔情的说:“天真冷,是该给青儿送几件皮裘了!”
深冬的北方边郡天气多变,后半夜开始降下大雪,封不遗没有改变行程一早便在五十名卫士的保护下离开渔阳直奔烂柿山方向而去。
封不遗来过五泉庄两次,村中的三老将他们安排住在了余家大户家中,山村一年到头不见得来几个客人,何况是朝廷的将军。庄中的几个大户热情款待,席散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庄中一处小院,美艳的妇人正一脸愠色的坐在屋中,“咚咚咚”有人敲响了房门。
妇人脸上露出了喜色,但随即又沉了下去:“谁啊?”
“青儿,是我啊!”封不遗略显轻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封大将军,夜深了,回吧!”
“别啊,我赶了一天的路才到,不见你一面怎舍得走?”
“鬼才相信你的话!你几时进的庄子,为什么到现在才来见我?”
封不遗道:“我恨不得下马就奔你这儿来!可……可怕别人瞧见了!”
“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怕什么?分明就是心里没我,我今天不想看见你,你走吧!”
封不遗叹了口气:“哎呀,好吧,那我走了!”
妇人耳朵贴在门上听到外面响起了脚步声,以为封不遗真走了,忙推开门,却见封不遗一脸坏笑的站在门前原地踏步。
妇人笑骂道:“你个老不正经的!”
“对,我就是老不正经!”说着抱起妇人上榻,一番云雨之自不必说。妇人满面潮红的趴在封不遗怀中:“将军,青儿害怕!”
封不遗奇道:“有何可怕的?”
“青儿怕哪天将军您突然走了,把我给忘了!”
封不遗没说话,妇人抬起脸来看着他:“你真的要走!”
封不遗道:“陛下有旨,下个月我就要回京主持对羌作战了!”
妇人甚至猛地一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你收拾收拾跟我一走吧!”封不遗含情脉脉的看着她说。
妇人破涕为笑:“算你有良心!”
“对了,我问你个事,近几日庄上可来过陌生人?”
“陌生人?”